“不,不,此等虚无缥缈的预言,如何当的了真?”展玉堂使劲摇了摇头,转过身迎着郡主走去。
“我也不愿信。”祖证艾盯着展玉堂的背影,低声喃喃道:“可是,那是他预言的啊。”
“郡主,昨夜休息的可好?”展玉堂收起严肃的表情,柔声问道。
“嗯嗯。”郡主点头,也不说话,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展玉堂。
展玉堂见她如此,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问道:“说来郡主怎么独自一人到了祁县?昨日听郡主说,郡主此行似是同二公子同来,不知此时二公子身在何处?”接着便指了指街上的方向,示意郡主跟上,便慢步走出了县衙。
郡主心下一喜,连忙跟上展玉堂的脚步,同他走在街上。不过她却没想到展玉堂会问到这事儿,微微想了想脸红道:“二哥在京城里,我是偷跑出来的。”
京城距祁县虽说不是很远,但仍有二百余里路程,展玉堂听她这样一说倒有些惊讶,又问道:“郡主何故来这祁县?”
郡主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前些日子我和二哥到了京中,认识结交了一些王公子弟。我瞧他们在宴会上虽是高谈阔论,但其实却是腹中没有半点真才实干。我知道二哥也只他们尽是些依靠祖上福荫的二世祖,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对他们笑脸相迎,所以后来也只待在驿馆中不再出去。”
“那天,我随二哥去拜访单文丘先生。我之前虽是从未出过洛国,但也常常听到单先生的名声。我在驿馆中坐得气闷,倒也有些欣喜,便同二哥一起去了。”
“我们到了单府后,发现已经有人先来拜访单先生了,他们便是仇国的世子和他的妹妹。二哥早些年间和晟世子一同伴读皇上左右,如今好些年不见,见到彼此自然是相谈甚欢,单先生与他二人畅谈国事,倒把我和晟世子的妹妹长安郡主搁在一边。”
“长安郡主比我小了几岁,看上去娇滴滴的,跟人说话小声得不行。我与她百无聊赖,便一起去花园里玩耍。可是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本不被允许来京城的,但是听说单先生回到了京城任职,便百般向父亲兄长求情才同意她来。”
“我说,既然你好不容易才来了这儿,那为什么还要这般不开心呢?何况,你不是为了单先生才千里迢迢从仇国赶来,那就别不开心了。”郡主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她突然就撅起了嘴儿,眼里也泛起了泪花。她告诉我说她来这里,是想见见单先生的儿子,她喊他叫什么‘十三哥哥’,听起来好不肉麻。”
展玉堂闻言,似是明白了郡主为何要来这儿的缘由,不过他也没点破,静静地听着郡主说着。此时,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郡主四下瞧了瞧,又紧紧地跟上展玉堂的脚步。
“长安给我说,她这什么‘十三哥哥’,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笑着问她,她的十三哥哥多大岁数,这傻姑娘想了想吐了吐舌头给我说六年前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我又问她,是不是就六年前见过他这十三哥哥?她也没迟疑就点头了。”
“见她点头了,我倒觉得有趣,不知怎么样的人能让她记挂了六年。若说是因为那人相貌我自然是不信的,他哥哥晟世子便也是个一顶一的美男子,即便是在洛王宫中也常常有婢女下人说他丰神俊貌,那天我也亲眼见过,他真人却比那传闻中的更要俊郎许多。况且,六年前那什么十三哥哥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只怕是脸上都还挂着鼻涕哩,怎会能说相貌英俊呢?”
“我便籍此笑她,说她怕是把年轻时的单先生当作了他的情哥哥。”郡主想到这儿自己也觉好笑,嘴角微微上扬续道:“长安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