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听说，聚灵之后，人可以吸收五行之精元，不再仅仅依靠丹药，而且服用寻常灵物炼制的丹药也不再有作用，而是要服用灵丹。这所谓的灵丹，应该就是灵草或者灵兽之精炼制而成的吧。”
“应该是这样的，灵草灵兽秉灵气修炼，蕴含的精元之力更加精纯。而我们现在所说的灵物，根本不符灵字之名，在清气中修炼或生长的鸟兽草木，用石碑上的理论来说，应该称之为妖物，蕴含的精元驳杂。”
“公子，那五行之精元呢，就是所谓的灵气的吗。”
“看这石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清灵空明四气虽然存在，却不是一种物质，而是一种天地法则，不能被人吸纳运化。”
张天闭目微思，似是在回忆，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师傅，他曾告诉过我，所谓修炼，乃是炼精化气，而不是炼气化气。养气期可以吸收丹药灵物等吃进肚子里去的精元，聚灵期可以吸收天地间的五行精元。而到了朝元境，五气朝元，天地万物精元尽可炼化。”
“结合今天石碑上的字来看，万物之精就是万物之元，元者，万物之始，虽然称之为气，却不是一种气，而是天地间游离的能量。清气是规则，元气是物质，人可以炼化物质变强，不可能炼化规则，但规则是可以修炼的基础。”
说完这些，张天恍然一笑，心下里想，这倒是符合物质不灭定理和能量守恒定理。
“公子，如此高论，如高屋建瓴让人醍醐灌顶，令师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师父高深莫测，只是那日一别，未曾再见过。不过，见不见并没有区别，我不会利用师父的地位求什么便利，想必师父也是想让我多做磨砺吧。”
说话间，张天登上一处高地，放眼四方，极目远眺。
“不说了那个了，来，让我们来找灵物，哦不，妖物。”
绿萝捂嘴一笑：“公子，别人寻找灵物都恨不得趴在地上，哪有你这么找的。”
绿萝却不知道，张天是真的在寻找灵物。
刚刚那石碑上并不只有对清灵空明四气的简单介绍，最主要的部分其实是后面的观气之法。所谓观气之法，就是明了清灵空明四气的特性之后，结合山川地势，阴阳晦暗，观测天地之气的走向。
这个气的走向，并不仅仅是指清灵空明四气，观气诀甚至可以通过这四种气的分布和运行，来计算天地元气的走向。不过这个已经属于观气诀的最高境界，修行之人对清气最为敏感，因此观测清气也最为简单，张天此时连最简单的清气观测还没把握。
既然养气期的灵物都长在清气浓郁的地方，那只要观测清气运行迂回、停滞、积累、藏纳的地方不就行了吗。根本不用像别人一样，要走到灵物几步之内，眼睛看见才可以。
这观气之法一共六十四字口诀，对清灵空明四气的特性和观测之法做了详尽介绍，简练却直指大道。此时张天只需用到观测清气的部分就行了，口诀张天已经了然于心，剩下的就是在实践中去熟练和修正这门法决。
张天站在高坡上，不断转变方向细细观望。虽然口诀只是寥寥几句，实际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张天在高坡上竟然一站就是一天，一丝不苟，一动不动！
绿萝叫也叫不应，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不至于看看风景还能走火入魔。难不成还真想硬看出灵物的位置来，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这是绿萝没有见过张天修炼，如果绿萝见识过张天不停不歇，修炼三个月的壮举，在这儿站一天还算个事儿？
……
到最后，绿萝已经放弃叫应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