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滴泪珠悄然滑落脸庞,段天涯懵然不觉。“原来公子也是苦命之人。”声音如空谷幽兰般动听,在耳边响起。
段天涯从琴声中如梦方醒,只见凉亭垂纱间形单影只,一个柔弱背影静立亭中。“在下闻瑶琴之音而来,一时为琴声所感,惊扰到姑娘实属唐突,望姑娘恕罪!”段天涯说完后躬身施礼。
空谷幽兰般地清柔声音再次从亭中传来:“此曲本为公子所奏,何来唐突。”
段天涯心中甚是惊讶,自己定力如渊似海,早已不为外力所动,但闻此曲后,悄然间被琴音所折服,亭中女子琴艺之高绝世间难寻,这凌云阁主到是一个雅人。想到此处,不由莞尔一笑。说道:“姑娘琴艺无双,世所难觅,在下深感钦佩;白飞一介凡俗,有幸得闻仙音实乃平生之幸!”
亭中女子清柔声再次传来:“”公子夸赞,奴家受之有愧。听闻公子用十年时间从金丹境修到合体境,在万法宗危难之时,以合体境修为大战清虚宫三大高手,至使行空真人、苍山散人重伤,威逼行月真人撤出安阳城。这样骄人的成绩、整个玄黄大陆也难再寻出一个来。”女子话音未落人已走出凉亭外。
段天涯只觉眼前一亮,粉白的宫装,樱花云雾袭地百褶裙,身披粉红细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的她大概是不小心坠落凡尘的仙女,眉宇之间透着清雅出尘的灵气,她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很想触碰,却又遥不可及;一股淡淡的幽香悄然环绕鼻尖;段天涯被女子的美所震撼,本以为青玄之美世间绝品,不曾想眼前之美,让人升不起半分邪念、不觉间把二女之美放在心里暗作比较;青玄之美如空谷幽兰,纯粹不沾烟火之气;眼前女子之美高贵冷艳,偏又孤傲出尘,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她们的美都显得苍白无力、不由想起一首诗来;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段天涯暗自惊叹造物主的恩赐、收回思绪,说道:“在下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不值得姑娘如此赞誉。”
“公子年不及二十,已站在玄黄大陆的巅峰、拥有如此傲人的成就,却不骄奢张狂。为人平和谦逊。反观百杰榜才俊,大多都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之辈。如不是安阳城的那场大战,以公子的低调,只怕世人还被蒙在鼓里。奴家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赐教?”女子说话吐气若兰,一双美目俏生生地看着段天涯。
这女子到底是何人?婢女彩衣口中的阁主,不会就是眼前之人吧?对自己如此了解,以琴声引我来此目的何在?想到此时,段天涯说道:“赐教不敢,姑娘想问什么,只要在下知道,一定会告诉姑娘。不过在回答姑娘之前,可否见告姑娘的真实身份?”
公子乃奴家请来的贵客,客人却不知主人是谁?奴家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奴家复姓慕容、名海棠,乃现今凌云阁阁主。慕容海棠神情落落大方、笑颜绽开时,满树樱花黯然失色。空谷幽兰般动听的嗓音,让人莫名的怜惜,又怎会升起责怪之意。
段天涯心中虽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但仍然被慕容海棠的神姿撩拨得有些仿佛,当即收敛心神,再不为慕容海棠那倾城之美所动。
“公子……现在奴家可以问了吗?”慕容海棠胜似桃花的如玉容颜微微含笑的柔声问道。
“阁主但问无妨!”段天涯微微侧身答道。
噗嗤一声轻笑,慕容海棠白如凝脂的皓腕微微抬起,柔嫩如葱白的芊芊玉指遮住娇唇,细声软语的说道:“公子一会姑娘,一会阁主的叫着奴家,好似人家没有名字似的。公子如是不弃,就叫我海棠吧!”
慕容海棠的一颦一笑大方不失雍容,娇媚不失优雅,段天涯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样的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