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景仰边干诸侯的青莲剑仙,但更向往纵酒高歌的谪仙人,昨夜李太白那一声长笑后,陈多本想再见李太白醉酒捞月,只可惜小盏的陈多也没有机会让李白尽兴。
昨晚陈多醉了倦了,和衣而睡,李太白依然自斟自饮。
清晨,外面的聒噪惊醒了陈多,陈多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李太白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陈多也没吵醒他,自己穿鞋悄悄的出了门。
一到院子,陈多便被宗言一把拉住道:“才起来啊,你那朋友呢?”
“喝多了,还在睡觉。”
“不是吧?”宗言错愕的看着陈多道,“吃过了喝过了竟然装憨不干活?他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啊!”
“嘘……。”陈多白了宗言一眼,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高手都要最后出场嘛,咱先去。”
村西打谷场上早聚集了几百口人,不过,大多都是是家人邻里助威的,手里拎着家伙的轻壮汉子也就一二百个左右。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经不是陈多的事情,更不是陈多能当家作主的了。
身体康健、但也刻意留着一把花白胡须的沈和贵此时手里正不伦不类的挥舞着一根铁棍,高声对着众人喝道,“咱沈家庄几百年里大大小小跟邻庄也干的也不少,也没见吃了啥亏,前庄张家屯子那个狗日的张秀才,竟然敢吞了我们沈庄的田产,这狗日的也不看看他张家屯才几斤几两,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个咱们就到张家屯,挖了那狗日的祖坟,开开他的狗眼!”
沈和贵一番山呼海喝,沈庄村民立刻叫嚷震天的映衬,旋即便簇拥着沈和贵径直东南,直奔张家屯杀去。
众人熙熙攘攘,刚出村口,远远的便见到便见到从张家屯村后也出现一堆村民,手里也是刀枪棍棒还有镰刀锄头。
张家屯虽然姓杂,但比沈庄要大上一些,因此来的青壮汉子也不比沈庄这边少多少。
陈多裹挟在人堆里,心里焦躁,不停的回头张顾,却怎么也不见都停衙役的踪迹。
眼见着两帮人越来越近,已经能瞧到领头的一身长衫,扮相不似一般村夫那般短打的衣衫,想必这人大约就是那个张秀才了。只是眼前的这张秀才哪还有一丝文人的模样?此刻儿挽着袖子塞住裤脚,长衫前摆塞在了腰间,手里还拎着一把砍刀,气势汹汹的走在最前面。
看这模样,怕是要直接开打了。
“宗良,”陈多是事主,不好直接出头,于是赶忙对宗良说道,“打架不都有讲数的吗?你上去弄两句,尽量的拖着时间!”
“嗯?”宗良一听陈多这话,不由得想起陈多昨天奔波一天,于是便问道,“难道你真从九龙山上拉来人了?”
“快去!”
陈多一见宗良的脑子也跟着宗言一样走偏了,可哪里还有时间解释,使劲推了宗良一把,把宗良推到阵前。
宗良一声闷哼,脚下一踉跄,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冲到了沈和贵面前。
沈和贵本来要直接喊打呢,一见宗良冲到前头,错愕的说道:“宗良你干啥?”
宗良哪好解释,索性也就不搭理沈和贵了,对着张秀才便骂道:“张秀才,你吞了赵家的祖业,还想昧了我沈庄的田地,你这读的圣贤书,都让狗吃了?”
“我昧你沈庄田地?哈哈!”张秀才自诩满腹经纶文武双全,这会儿见沈庄竟然出来一个毛头小伙子想和他论是非,哈哈两声大笑后喝道,“你也不好好打听打听,这田产买卖谁先谁后!赵二狗子哄了你们,你们还敢从我手里咬块肉?你也不看看我张秀才可是你们能啃的动的!”
“赵二狗子那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