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比武终于在两天后结束了。不出所料,易梵最终还是脱颖而出,拔得众人头筹。
柳重山之死,对易梵影响很大。武者对生死看的很开,本就是刀尖跳舞逆天而行,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柳重山也不例外。易梵虽是青年中心智比较坚韧的一个,毕竟年少阅历浅,难免心态失衡,情绪受到感染。
还有让易梵心绪不宁的柳若惜。自从看见柳重山遗体的第一眼起,柳若惜除了悲恸过度昏厥过去后,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原本之后的比赛,易梵心中已经不打算参加了。
谁知,那天凌晨,柳若惜身着白色素服,面色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感情,用憔悴黯淡的眼眸注视着易梵,请求易梵参加完比赛。
“父亲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当他死去时,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让柳家不至于埋没在自己手中。
若惜体质羸弱,无习武修道之才心,望兄长能够代替柳家完成父亲遗愿,若惜感激不尽。”
说完后,柳若惜对着易梵深施一礼,然后蓦然离开。
易梵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开口安慰。虽然柳若惜表面掩饰的很好,内心的悲恸情绪,他还是能清晰感受到。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柳重山的“遗愿”,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这样自己心中也好受些。
比武结束的当晚,易梵与柳若惜一同祭奠了柳重山墓碑。坟前,柳若惜内心的凄苦悲痛终于按耐不住,宣泄了出来。
惨惨戚戚的哭泣声,似是杜鹃低鸣,回荡在整个空旷平原,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
痛哭一场将内心积攒的负面情感发泄后,柳若惜平静了很多,脸上不再是冰冷清淡,有了红润,有了生气。
整个过程,易梵都是默然不语,柳若惜哭泣时,他用肩膀支撑着那娇弱无骨的身躯,任凭泪痕霑湿衣衫,一动不动。
安慰的话他不怎么会说,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着,让她在这冰冷的世间还能感受到一丝关怀。
遭遇亲人离世的巨大打击,柳若惜在释放完心中的悲伤后,几日来疲倦不堪饱受磨难的身躯,顿时无比的困乏之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靠在易梵肩膀睡了过去。
软若无骨的娇躯静躺怀中,易梵心中无一丝杂念,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悯。
没有亲人的滋味,是苦涩孤单的,如同独狼样行走在荒郊野林,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唯有活下去。
父爱如山,柳重山的死对柳若惜的打击有多深,易梵没有经历过,却也能感同身受,明白几分。
夜深人睡,郊外的树林显得格外沉寂,清风佛柳,树叶沙沙作响,似是铃声般萦绕缠绵。
“什么人”就在这时,一股气息由远至近,凭空传来。易梵心中一紧,喝声问道。
“臭小子,几日不见,修为增进不少吗,都快到融魂境了。”
“师父!”易梵听到熟悉之声,放下心中戒备,呼喊到。
“哈哈,当然是为师了。”
来人满脸胡须,衣着打扮邋遢,面目猥琐,唯有一双深眸无比神采奕奕,正是易梵师傅无间鬼王。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怕吵醒怀中的人儿,易梵轻声问道。
鬼王指尖遥空一点柳若惜额头,易梵眉头轻轻皱起,随即又舒缓开来,没有出手阻拦。
“这女子未来注定多灾多难啊!”鬼王没有回答易梵的问题,而是神眼关相,细看之后感慨道。
“师傅,此话何意?”
易梵闻言,不由惊异道。柳若惜现在已经饱受亲人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