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当然没有意见,能更早的卖个人情给徐朗,自然是好:“如此甚好,我看子明你这营中的校军场便极好,你我就去那里吧!”
“甚好!”
徐朗当即取了自己的大枪,把昨夜忘了栓起来,正在不远处撒欢乱跑的坐骑唤回来,跟张绣一起来到了校军场。这校军场不算大,也就是半个操场大小,平日里是用来点卯和宣布军令用的,今日那些丘八们都醉的懒得起床,加上徐朗这个军候也没管,自然是空无一人,正适合在这里演武。
徐朗和张绣两人来到校军场,张绣直接打马进入场中,抬腿摘下挂在一旁的虎头湛金枪,横枪在马鞍桥上,在马上笑着微微向前探身,道:“子明,先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手段,只管放手奔我杀来,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我才好准确的评估你的实力。”
既然张绣这么说了,徐朗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就凭自己现在的本事,一对一的正面对战,根本对张绣造不成威胁,他自然是防守施为。只见他大喝一声,掌中的大枪端平,胯下的战马撒开四蹄,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张绣。眼见着到了近前,掌中大枪一晃,“扑棱棱”,枪头猛的甩出了三朵枪花,硬木的枪杆在他手中充满了弹性,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张绣心窝扎去!
“好!”张绣不慌不忙,竟然先喊了一声好,他横在马鞍桥上的虎头湛金枪倏忽间便竖了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拨,便把徐朗刺来的长枪给拨到一边。
徐朗枪被拨开,心中不慌不忙,枪尾一摆,宛若一条巨蟒甩尾而来,奔着张绣的面门就抽了过去。张绣哈哈一笑,直挺挺地往后一躺,那枪尾从他上空扫过去,就扫了个空。徐朗空门大开,张绣有心看他手段,并没有趁机进招。两马一错蹬,两人这就闪了过去,而此时,徐朗猛转身,掌中大枪挂着风声直扑张绣的后心刺了过去,这一下又快又狠,比前两下力道更强,他显然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道。
徐朗这一招回身枪,乃是张济所传,就算是张济被他来这么一下,都非得打马前冲闪过锋芒,才能回身招架。却不想到了张绣面前,却连逼他回头都没做到。张绣头也不回,手里的虎头湛金枪向身后一背,就好像是背后长眼了一般,正磕在徐朗刺来的枪头上,一下就给他荡开去了。徐朗枪被荡开,策马前冲拉开了距离,拨过马头来,片刻不停,再次奔转马来的张绣冲了过去。
两人在校军场里乒乒乓乓的对战了十几个回合,徐朗施展了浑身的本事,一条大枪在他手里就好似毒龙怪蟒一般呼啸来去,每一下都凶狠至极,看上去就像是跟张绣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反观张绣,一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甚至连马都没动多少地方,稳稳的坐在马上,手里的虎头湛金枪动作不大,但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的挡住徐朗的攻击。如此十几个回合下来,张绣倒没什么,徐朗却是出了一身汗,虽然有金环在身,徐朗也不想暴露出自己变态的续战能力,当即停手。
“哈哈哈,伯鸾兄本事胜我百倍,在下献丑了!”
张绣见徐朗停手了,也把虎头湛金枪重新横在马鞍上,笑着说:“呵呵,子明过谦了。你如今枪马娴熟,几乎已经做到了人、枪、马合一的地步,若不是碍于境界,怕是以我叔父的本事都胜你不得!你的手段我已尽知,果然是已经是到了突破的边缘,只差那一层窗户纸还未能捅破罢了。”
“哦?伯鸾兄既然如此说,难不成是已经知道该如何指点我?还请伯鸾兄不吝赐教!”徐朗听张绣言外之意是已经有把握助自己突破,自然是欢喜万分,怀抱着大枪冲张绣抱拳道。
张绣自得一笑,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此事倒也不难。呔,接我一枪!”说着话,忽然大喝一声,掌中虎头湛金枪举起,胯下闪电白龙驹当真如同一道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