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头脑昏沉,身似入冰窟,胸膛一股寒气渐涌上,他“噗!”地喷出一口黑血,两眼发黑,四肢紫红,栽倒在地上。
“中毒了。”释平见着吐出的一滩黑血,赫然想起先前救童芝时,脚踝遭一只小兽咬中,那时便已有毒素侵入。
……
只见星念雨虽以刀截住释敬,但释敬空出一手,一掌猛拍其头,将他拍得六神难留,屠火刀“嘶!”地消散而去。
呼!锋芒未止,后有挚友,只得以一身肉躯挡住剑锋。
便听“嗤!”地一声,赤红之血溅于天夜脸上。
天虎剑透过其胸膛,抵在泼血的岩壁上,再不得往前进分毫。
天夜瞪大了眼,全身似遭冰水浇洒,这一瞬,屏息呆立,看着舍生取义的星念雨,竟一时不知所措。
星念雨啐了口血,一手擒住天虎剑,一手探入释敬怀里。
“这剑,虽刺入我胸膛,却无痛无痒。天夜,我曾思忖,诞兽脉这等凶险,可有那一遭需我救下你。如今看来,我虽实力不济,却有此大用。”
他咽了口血,道:“祖父心愿,便托予你了。”他说着,左手自释敬怀里拉出银光发亮的兽甲,往后一传,放在岩石壁上。
“狗贼,我便是死,也要拖你....下去……。”星念雨艰难吐出,忽“哼!”地一声,双手运起魂力紧握剑刃,火焰“嚯!”地顺着天虎剑,袭向释敬。
释敬见他临死反扑,火焰欲烧上身,却死活抽不出天虎剑,他气急怒吼一声,撒开手猛地拂袖一挥,打在星念雨头上,将其砸向中临峰山背。眼见天虎剑随他而去,释敬情知夺不回,便凭空一抓,一团紫火焰“嚯!”地烧起,欲将他梵成灰烬。
自断截岩壁瞧得星念雨被火团包裹,又摔落山背,天夜心里幽幽轻唤:“雨.......”
他忽记起尊师之言:中临峰比上下二临峰稍高几丈,中临峰山背:陡石尖耸,峭岩嶙峋,孤松悬立,青蕨攀附。绝壁如刀裁剪,矗峰模剑碍天。
此峰高地三百丈,崖底更有数不清的高阶魔兽,星念雨即便不被焚成灰烬,摔落山不死,也躲不过遍地凶魔。
“莫瞧了,我这紫火,寻常空间护腕都能焚毁,又何况一具肉身。他即便烧不死,也摔得粉身碎骨了。”释敬冷笑一声,看着天夜,道:“我虽手无寸铁,但要杀你,却如探囊取物。你步他后尘,去罢!”他说罢,屈手成爪,抓向天夜。
天夜醒转回神,怒声长喝,魂力如同箭雨自全身穿射而出。
岩壁“咔嚓!”声不绝,失了释平续魂,已难抵挡他的挣脱之力,这如弯弓的岩石壁在密密麻麻的魂力爆射下,迅速瓦解。
“乾坤刀!”天夜大声一喝,运魂至掌心,将释敬身后的乾坤刀吸住,手掌猛地一抽,乾坤刀飚飞至其手心。
“甚么!”释敬惊呼一声,便要退开。
“哈!”他手握乾坤刀,跨前一步,斩向释敬。
“嗤!“刀锋自其左肩膀砍下,劈断骨切开肉,将释敬左半边躯体径直割下。
一时大意辞黄尘,释敬凄苦悲叫着,虽未被砍去要害,但半躯被切令他几近痛晕,他单足难力,“嘭!”地往后仰摔。
天夜撇下他冲向山崖,往下一望,只见崖壁锋利如刀,二十丈可见处皆有怪石倒插,密密麻麻真似千万把刀剑。再往下,便是迷雾糊眼,不时有一两声兽吼从迷雾下方破空传来。
他趴下身,不住磕头懊恼:“是我没用,救不下你,让你亡命于此。若我再强些,你又怎会白白丧命。浑天宗......浑天宗......”他倏地起身,猛地转身奔向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