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在何霁莲刚刚见到挂着的,与家里完全一样的《月光下的并蒂莲》间,带着极大的惶恐与疑虑,以及,急于再作证实的心情,想要再细看一遍画面时,巫沼苇已去打开这间办公室里屋的一扇门,并站在门边催等何霁莲进入。于是,何霁莲只得很不情愿地再匆匆看一眼墙上的画,也跟着进入了里屋。
“请坐。”巫沼苇立即关上门时,侧身指着一只,套深紫色沙发套的单人沙发叫何霁莲坐下。
何霁莲刚在沙发上坐下,正看着巫沼苇走来要给她一杯茶时,突见门又被打开,只见那位面呈微笑,神态谦和的汪先生,已以惊人的神速,把《月光下的并蒂莲》画轴卷握在手里了。
“已经决定好了?明天的拍卖会上就把它拍卖了?”那汪先生扬了扬手中的画轴,面对着巫沼苇问。
“是呀,是呀。当然已经决定好了,就看你明天怎么与他们合作,拍出个好价钱喽。”巫沼苇边将手中的热茶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边嬉笑地答着话。
“这可是幅真迹哦,我想是会遭到当仁不让者的争相夺标,有得一番火热拼搏的啦。”汪先生笑说后,在转身退向屋外间,显然还朝着何霁莲点了点头。这时,他虽依然面呈微笑,但微笑中藏着笑其可笑之笑,神态也还谦和,但谦和里不是没有嫌人可嫌之嫌。
在汪先生已将退出,并要关上门时,何霁莲急了!连忙“嚯”一声地站起身,急切而高声地喊:
“汪先生!请你把画放一放,我要和巫先生谈一谈。毕竟我是这幅画的主人!我有我的权力!”
听何霁莲如此讲,汪先生似乎很懂得见机行事,默契配合,不待巫沼苇表示,就再踏进门来,把画轴放到沙发对面的一只小桌子上,又很快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哦——,你是这幅画的主人,你有你的权力。是呀,是呀,这是你家的传家之宝,你是有主人权力的呀。”巫沼苇满脸是笑,还摇晃着头,是以揶揄的口气,玩笑的神情对着何霁莲这么说的。
此时,因极其骇怕被父母亲知道假画之事,但对此却又无可奈何而急得心慌意乱的何霁莲,苦着脸,看着巫沼苇对着自己,竟然继续在摇头晃脑,甚至于嘻皮笑脸地这么说。接着,巫沼苇一下又收敛起一脸的嬉笑之色,非常正式地说道,“然而,霁莲小姐,我要告诉你,是主人却做不了主,有权人已失去了权力,这种情况,有时,在一定范围内,也是可以身不由己地发生的呀。我的霁莲小姐啊,这你可要想想好的哦。”
“那你究竟要把这幅画怎么样?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地商量商量,大家都有个余地。”何霁莲已转为几近是在哀求地求商量,找余地了,以便能既保住爷爷的画,又不使父母亲因知道后受不了,竟狂怒或是伤心起来。
“好!霁莲姑娘,你要商量,要有个余地,可以的呀。今天叫你来,我就是等着你出口这句话的呀。嘻嘻嘻……。”此刻,巫沼苇竟然全如“个儿郎目灼灼似贼”般的盯着何霁莲看,并喜不自禁地嬉笑着说,“那么,现在就要看,我们怎么个商量,有个什么样余地的问题了哦。”心怀叵测的巫沼苇,此时,怎么不欣喜若狂,怎么不如痴如醉,那是自己朝思暮想而尽心尽力地狩猎,猎物终于就要进入了自己的埋伏圈了。
“这是幅真迹的话”,何霁莲手指面前的小桌上的画轴说,“只要能让我今天带回家去,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好商量。”
“嚯!这是真的吗?那好,那好,那当然是好极了嗬!”何霁莲如此地应允,使大喜过望,甚至于觉得乐不可支的巫沼苇,笑眯眯,乐滋滋,不禁喜极地击掌欢呼。甚至,因激情,为冲动,而欣喜若狂得发出满脸的红光。见自己的设陷几已成功,长期的垂涎终可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