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蔡青峰忙道:“玄叔说的是,你且不可妄自菲薄,努力修炼,才是正理。”
青峰派的辈分有些乱,张中联尴尬一笑,也不知该回什么话,只是将头轻点几下,表示同意。
玄泽流是青峰山的老一辈,和掌门蔡步凡以兄弟论交,就算是蔡青峰,也得喊他一声玄叔。张中联既是玄泽流的弟子,按理说,应该和蔡青峰平辈论交,但又是蔡青峰女儿的师弟。起初的时候,张中联也捋了好久,最后在几乎抓狂的状态下,终于放弃了,自此以后,见了蔡青峰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得称声少掌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杨弃仇自张中联离开以后,心情似乎也沉重了下来,比剑大会继续进行,杨弃仇却没有观看的心思,坐在场边休息片刻,待到体内灵力开始再生循环,便起身朝着广超出口而去。墨剑云和蔡婉秋两人看着他离开,都没有出言相劝,只是默默看着。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秋日的暖阳晒在身上,不一会就有几分暖意,杨弃仇的心,却沉了下来,对于他来说,似乎胜利,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了。抬头望着远处的叠嶂,杨弃仇开口轻轻叫了一声师父,似乎此时,只有师父,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依靠。
杨弃仇也不知自己怎了就突然间心情沉了下来,或许是从小生活在安静祥和的山村,厌恶此时的各种争斗,或许是看着张中联受伤之后立刻围上来嘘寒问暖关切十足的师兄弟们,想到自己独自一人,总之,胜利带来的那一丝愉悦早就烟消云散。
顺着石阶而上,杨弃仇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青峰派弟子所居住的跨院,踌躇半响,杨弃仇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静静站了片刻,听着院子里偶尔起伏的声音,默默调转脚步,准备离开。
杨弃仇转身,却见身后的青松树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佝偻着后背,瘦骨嶙峋的身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到,老人静静看着他,半响后才道:“怎么不进去?”
杨弃仇行礼,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道:“弟子打伤了张兄,本想看望一下张兄的伤势,只是想起青峰派其他兄长的情绪,弟子怕……”
老者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接着杨弃仇的话道:“怕他们对你冷眼恶言相向?”
杨弃仇默然,老者接着道:“以你的修为,他们之中大多数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才是,自古强者为尊,你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丝毫强者的觉悟。”
杨弃仇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道:“前辈,能否告诉晚辈有关家师的消息?”
老者一怔,神色古怪道:“你师父的消息我知不知道,告诉不告诉你我不能确定,我能确定的是,我那傻徒儿此刻是欢迎你进去的。”
杨弃仇思索着老者的话,片刻后抬头刚要询问,却见轻松下早就不见人影,杨弃仇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将紫霄剑负在背上,轻轻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弟子,大多都是二十来岁,有些年纪大的,可能在二十五六左右,此时看着杨弃仇走进院子,都放下了手中的伙计,默默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青峰派的规矩向来严格,许多杂事都是要自己来做,比如说洗衣做饭,缝补衣物,打扫院落,这些都已经成为这群二十来岁年轻人平日里除了修炼外的必做功课。
杨弃仇进来,像是投进平静湖水中的一颗石子,带起轻微的涟漪,众弟子想着方才师兄的话,又想到此人正是令师兄受伤的罪魁祸事,一时间神色复杂,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胡武吉走了出来。
平日里,胡武吉除了师父的话,向来以大师姐和二师兄的话马首是瞻,先前还满腔怒火的他,在听了师兄一番解释后,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