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燕轻扬皱着眉头，反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凌心玉稍稍一怔，便想到了什么，不由啊了一声。
“看来你还记得啊。”看到对方这个模样，燕轻扬才叹道。
凌心玉有些急了，想站起来，但身子还是有些不由自主。
燕轻扬不忍，就扶住了凌心玉，说：“你别着急，已经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那听这话的意思还是出事了，凌心玉首先想到是，害怕自己的冲动造成了武战天和他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我到底做了什么，严不严重？”
“你现在能记起多少事情？”燕轻扬以为凌心玉什么都记得，但看起来又不像，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我，我…。”凌心玉脑子又混乱起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只依稀记得被牧青冥带回归云殿的路上，牧青冥那眼中闪出的焦急和关心，然后就是景千语一脸惊讶的表情，慢慢的精神开始沉陷，后来耳边还不断回响着一些乱哄哄的声音，有哀嚎声，有求救声，还有哭声等等。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
燕轻扬看到凌心玉一脸纠结的神色，便叹道：“刚开始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后来还是有一个师兄告诉我，归云殿出事了，当我来到归云殿的时候，发现侧殿倒塌，而且殿主几个亲传弟子都在，好像还在围着一个人，接着我才发现他们围的人居然是你。”
“我一时着急，也冲了过去，哪知道你却跟疯了一样，在那里大叫不让我们接近你，因此你还伤了豆妹和童师姐…。”
凌心玉听到这里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得看着燕轻扬。
燕轻扬看着凌心玉点了点头，又继续说：“豆妹还罢了，是轻伤。但那童师姐却被一你掌拍在天灵，几乎差点死去…。”
“我…。”凌心玉紧握双拳，浑身抖动不止。
“唉，牧师姐和洪师兄合两人之力，都没有制住你，也不知道你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明明骨骼尽碎，居然还有行动能力，之后你便丢下众人，向山上跑去，我和紫师兄想去追，却被洪师兄拦住了。”
“随后，宗主他们就到了，在宗主的吩咐下，大伙才收拾你留下来的烂摊子，而宗主他们也进山找你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带着你回来，最后就把你送到了这里养伤，谁知，你一直再也没醒过来，直到今天。”
燕轻扬缓缓道出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人便沉默不语。
好半天后，燕轻扬又轻声问道：“武二，你…到底是什么人？”
燕轻扬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和凌心玉共同加入风云宗至今，而且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共进攻退，他自以为对凌心玉十分熟悉，但没想到是，那天凌心玉的所作所为却彻底颠覆了燕轻扬对他的认知。不仅仅压制了身在三大动天力的牧青冥与洪飞尘，后来他还得知，凌心玉居然还和刑罚殿二长老钟剑爵拼的你死我活，之前出现在刑罚殿风暴就是凌心玉所为。
据说那是身在三大动天力都不一定能习得的降世天技。
燕轻扬看着这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圆脸，忽然感觉十分陌生。
其实燕轻扬本来就不能和凌心玉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宗主欧阳轩对他们下了一道严令，就是那天发生在凌心玉身上的事情，往后不准任何人提及，凡是有违者，一律逐出风云宗。
然而燕轻扬却不管那些，因为在他眼中凌心玉有情有义，为了自己敢以下犯上，与星风殿殿主印飞龙发生冲突，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希望凌心玉给自己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