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个疑问，你不是说江湖太过于险恶吗？可你为什么还要帮唐云恢复经脉呢？”
沉默仰望星空的这一段时间，徐丰一直在想象，为什么身边的老者要叫他远离江湖，难道江湖真的比想象中的险恶？
他很期待老者的回答。
张书斋看着徐丰明亮而期待的眼神，沉着声小声道：“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想帮他，只是我那个徒弟恳求于我，我才无奈选择帮他，他远离江湖是件好事。”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知道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事。”
徐丰入世不深，很难明白这些话，这大概跟自己的阅历有关，有些话虽然听不懂，但却有它的道理，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恍然大悟。
准确点来说，徐丰才刚入江湖不久，虽然在天邪堂待了三年，但是那时候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根本无法接触外面的世界。
所以他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我听你这话，感觉好像你很了解江湖。”
徐丰安静的看着他，和这老者聊天，他感到一阵轻松。
张书斋淡淡道：“这世上有谁真的敢说自己了解江湖？”
徐丰静心想了想，然后道：“没有。”
张书斋笑了笑，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沧桑：“不错，没人敢说自己了解江湖，我只不过是比你经历的多。”
“那你会武功吗？”
“不会。”
“那你怎么经历江湖的？”
“江湖中人必须要会武功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好吧，一老一少相互对问之后，都陷入了沉默。
徐丰很难明白，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闯荡江湖。
张书斋忽然感觉这个少年很天真，江湖中人非得会武功吗？
时光静好，月色静好。
张书斋看了身边的少年一眼：“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天地。”
徐丰知道他不会武功，却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老伯，那你有什么本事？”
张书斋从衣袖间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我会治病救人，还会炼制各种丹药。”
听到这话，徐丰忽然想起唐语琴给他的那粒丹药，此刻又看到老者手中的瓷瓶，便很明白这老者没有骗他。
张书斋继续说：“我还能杀人，杀人于无形。”
徐丰有些错愕：“你用什么杀人？”
“用药。”
“那你什么都能治吗？”
“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中了天邪蛊毒。”
“你是天邪堂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
“天邪蛊毒我不能解，这是来自于东瀛的一种蛊毒。”
听到这话，徐丰并没有失落，因为他本就没有希望老者能他解蛊。
“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解？”
“有，天邪堂的统领能解。”
“除了天邪堂。”
“不知道。”
徐丰垂首沉默，也许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圣书阁了，这就更加让他想要进入圣书阁的冲动。
张书斋叹了口气：“要是有解蛊的秘方，我可以研制出解药。”
“也许只有圣书阁才有。”
这是徐丰最后的希望。
“圣书阁不是想进就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