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心中暗叹此人还是不放心自己,却还是干了一杯?
房玄龄起身说:“我有要事,先走了,华将军若是得闲,来寒舍走走。”
华天说一定。
房玄龄一走,厅内温度低顿时降了下来,胡尚端着一杯酒:“好徒弟,你是不是在突厥听说我害死了你师兄,才会怨恨为师呀。”
华天装着一脸不屑的样子说:“我才认识他几天,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胡尚咬牙说:“你师兄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如此说他?”
华天心中烦闷,但此时胡尚如果再这么说下去,自己就成了狼心狗肺不仁不义之人了。
连忙端起酒杯说:“我绝不相信师兄是师傅害死的,师兄定是忤逆师傅,最终羞愧自尽。”
胡尚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道:“虽然不是羞愧自尽,却也是自尽,他毕竟是因我而死。”
华天即伤感又气愤,手捏的酒杯吱吱响,咬着牙说:“师傅切莫伤心,若有来世定能相见,他一定还是你的好徒弟。”
突然胡尚一脸惊慌之色:“好徒儿,你告诉为师,你是在改谁的命?”
华天淡淡的说:“我自己的命。”
胡尚这才松了口气,又敬了长孙无忌一杯酒,坐下不再说话。
长孙无忌起身说:“今天就到这里,华将军,以后有何需要,可以不经传达直接来找我,这块金牌你拿着,除了东宫和后宫,其他地方皆可去得,包括皇上的御书房。”
华天连忙拒绝:“不可,一个穷人若是身上带了很多金银,这不是幸运,而是灾祸,长孙大人,请饶恕在下。”
长孙无忌收起金牌,另拿出了一面铜牌赞到:“果然是人中龙凤,这一块可不能推辞了,这铜牌代表着我长孙世家的颜面,可以不经通报,进入任何四品以下官员府中行使权力,并可在任意四品以上官员府中行走。”
华天这才拜谢。
长孙无忌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
傅奕在经过华天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自为之。”
胡尚留在最后,塞给华天一张纸条。
一行人走后,华天拿出胡尚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晚我会来找你。”
这要是一妹子写的该多好。
胡尚给的纸条,只会让华天觉得一阵恶心。
是夜,华天睁大眼睛,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正厅。
一阵风吹过,眼前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扯下蒙面巾,正是胡尚。
另外一人原地忽的不见。
华天推了一杯茶过去:“找我有什么事?”
胡尚端起茶就喝,喝完一抹嘴:“那块铜板呢?”
华天掏出铜板就砸了过去“拿走,别再来烦我。”
胡尚手忙脚乱的接住铜板,盯着华天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华天说:“你可以试试,或者再加上他。”
华天指了一个方向,另一个黑衣人唰的一声移到胡尚边上。
胡尚强自发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傅奕的死士,专星,专星虽然不是顶尖刺客,但他的身法极好,没人能抓得住他。”
“你再这样说话,你俩都别想走了。”
华天一挥手,门窗全部关住,四周闪出拿着弓箭长矛的兵士,大厅上方布满渔网,四周火盆全部点亮。
胡尚连忙把铜板还给华天说:“我要是想杀你还用这样吗?毕竟咱俩是一起来的,我又怎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