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筋骨接魂,痛得冬生冷汗直流。
“中医可真是不可思议呀。”冬生感觉好多了,不由得感叹道。
草芦没有纱布,为此,梦老只得取出一件清洗干净的旧床单撕成了几条长条,帮助冬生包好右臂,随后又出去找来两块木板,夹在他的手臂两侧,最后再用布条层层缠紧。
“那可不是,想那西洋医术传入中国前,中医思想可是主导了几千年中国医道文化的前进呢,若要论根而治疾,非中医莫属也。”梦老得意地说道。
这让冬生不禁联想到梦老未落难时,登门求医的患者肯定每日都把门槛都跨烂了吧?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望着额头微微冒汗的梦老,冬生充满感激的说。
梦老哈哈一笑,道,“一哭一笑莫言衰,一好一坏非哀也,都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言谢,话说,晚饭来一条红烧草鱼加山菜干,不知合不合你们三个年青人的胃口呢?”
三人不约而同一起点头。
一直闲着的董刀这时赶忙跟了上去,非要一同帮忙不可。
见只有自己和吴小文在屋内,冬生开口说,“小文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答应我不?”
吴小文显得诧异,“怎么了?我和你还至于这么客气啊?”
冬生想了想,说,“不要和董刀说你以前的事,他就是仙洛寨出来的。”
吴小文低头若有所思,“好吧,小事一桩,不过我为什么总要说仙洛寨呢?真是奇怪呢。”
唉,想不到一股强烈的执念,也能恰逢天时炼化出自己的意识,姑且这样吧,还是尽量不要让董刀知道这幅皮囊下藏着的就是仙洛寨曾经的巫师吴小文才好。
一股温热的感觉自手臂骨折的部位传进心府,梦老的药泥发作了。
冬生尝试扭动了一下手臂,疼痛感相比之前,减轻了一大半,现在已经只是感觉发麻发烫了。
一般的骨折患者,消炎换药一顿折腾,人痛得半死,还得再熬上三五个月乃至半年才能痊愈,可梦老给自己换上去的药泥,其药效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前后一共只上了两次药而已。
日头西斜,晚霞挂空。
没梦老和董刀端着晚饭菜进来了。
鱼肉鲜美,加上梦老的厨艺精湛,几人吃得是津津有味。
“梦老,您常年一个人住在这山里,不觉得烦闷吗?”餐间,冬生挂着一嘴的油香抬头问道。
梦老淡淡一笑,说道,“你还小,又生长在山里,自然是还不晓得外面世界的险恶,还有满脸善笑却背后藏刀的尔虞我诈,这样也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事要去想,不过,以后出了社会,可要谨记我老头子今日说的话呀。”
“放心,有我在,打的就是那些个笑里藏刀的虚伪小人,不得让冬生吃那些恶人的亏。”董刀插话道。
冬生对之一笑,聊表谢意,看来自己决定让董刀同行,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梦老看了看横眉冷目的董刀,注意到他背上的行装,“你是习武的?”
董刀点点头,“嗯,仙洛寨吴家大伯教的。”
说到仙洛寨,一直没搭上话静坐在旁的吴小文眉头皱了皱,倒不是因为梦老为他盛的鱼肉。
冬生接过刚才的话题,“那您的家人呢?他们不担心吗?您有孩子吗?”
“我本汉人,自幼在中医世家长大,父母已去世,有一个婆娘,不过,我跟她所学兴趣不同,难免性格不合,孩子们成年成家之后,我们就离婚啦。”梦老回答,说到这,他眼里透露出几丝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