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的把两大瓶饮料放在桌子旁边,大人们在聊着乱七八糟听不懂的事情。我看着两个表哥在弄炭炉,炉子并不是很大,里面的炭有几根已经烧的发红,大表哥正在努力的用扇子扇着炭炉,希望再有两根炭能烧红起来。二表哥那个炉子烧的已经很好了,他用钳子夹住炉子,然后小心的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加上了两块炭,然后把烧烤用的铁板放到了炉子上,他开始招呼大家准备烤肉了。
二舅,也就是三表哥大兵的老爸,拿筷子夹起一块肥牛油,然后开始在烤盘上开始蹭了起来,牛油逐渐的开始融化,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筷子在烤盘里不住的移动,牛油开始不断的消融,烤盘上的浮灰,上次剩下的没有清理干净的油污,在这逐渐缩小的牛油上,被逐渐变的发黑的牛油包裹了。油脂分泌在烤盘上滋滋作响,似乎在对着牛肉说,来啊,快来吧。这热情的烤盘,就要上演华丽的盛会。我看着二舅的筷子明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时候大表哥对我说:“祥子你来帮哥扇扇,哥去拿凳子过来。”
我好不抗拒的接过了扇子,然后卖力的扇起来。炭火明灭不定,每次扇起来风来的时候,就会红亮一下,然后散发出浓浓的热力。每一次的扇动都会带起一片轻灰,也会带起一丝火光。炭火逐渐的适合烤肉了,大表哥示意我停下来,然后拿着钳子把炭炉放到指定的位置。把烤盘也架了上去,陆续的,亲戚们都围坐了过来,不时的有人用牛油在烤盘上翻蹭着,滋滋的声响叫人欲罢不能。
楼上那两个小的根本没有下来吃饭的意思。三姨把烤好的第一锅肉全都捡到盘子里,然后给那两个小伙子送上去了。妈妈和大姨老姨也都张罗着给那两个小的多夹一些菜。我人畜无害的往烤盘上夹了很多的肉,然后用筷子灵活的把那些堆在一起的肉铺铺正,让他们全面的受火力的烧烤。我一块肉一块肉的把它们挨个摆正,周围的亲戚都看着我灵活的翻转着筷子,他们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而没有一起来和我翻转。滋滋的声音更加的响了,我把这一烤盘的肉翻了个面,让没有被烤到的那一面继续烧烤、刚刚烤过的那一面并没有特别的熟,颜色并没有略有光泽带有些许的焦,还欠着一些的火候。我的肚子里在打鼓,我想大家的肚子都在打鼓。我们分成了两桌,男人们都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肉,他们的烤肉也没有熟,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喝酒。
我和妈妈还有几个阿姨坐在一起,我努力的做着一个男人的本分,尽量的烤着肉。大表哥由于不胜酒力,就过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他夹着一个鸡肉,自顾自的吃着,三姨看我在烤肉,就给我夹过来一个鸡腿放在我碗里。然后问大表哥说:“涛啊,工作咋样啊,干的还行啊?”
大表哥刚工作不是很久,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还在股市里赚了些钱,虽然并没有给我花过,但那是我还是挺羡慕大表哥能赚到很多的钱。我想:要是我有钱了,就应该可以买佐丹奴和班尼路了。
我在经济上还是挺独立的,也从来没和别人要过什么东西。在心里虽然很期盼很喜欢被别人照顾,但是怎么不好意思张口呢?虽然大表哥的银子赚的风生水起,我虽然羡慕但是还是忍住了问他要点什么的冲动,继续闷头吃的烤肉。我偷偷瞄到二表哥居然给他妈妈夹了一筷子的烤肉,我心里顿时有些感触。我也有样学样的给我妈妈夹了一些菜,我那时候心里在想我也是个大人了,我应该尽力让妈妈觉得幸福一些。我不知道我把才夹给妈妈的时候妈妈觉得幸福不幸福,但是我当时是觉得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和烤肉一样滋滋作响。希望妈妈也能觉得有些幸福就好了。
烤肉一盘接着一盘,大人们差不多都吃饱了。妈妈喝了几口饮料已经离开了座位,三姨又拿起一个盘子夹了很多的烤肉给屋子里的两个孩子送去,大姨在和大表哥聊着工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