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时年还在为自己的胳膊心里麻痒地滴血,那边朝堂之下的官员们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皇上这态度是表明了不愿意?
一时间众人皆称君心难测,沈家世代忠良,三代往上都是为了皇家卖命而死,当年小小年纪的沈木便跟随祖父上阵杀敌,起初只是为了给那上了战场之后便没有回来的父亲报仇,后来便旨在保家卫国,到如今已有五个年头了,期间拿下军功数不胜数,尤其是沈木祖父沈老将军也战死沙场之后,沈木更是将自己扎根于边关,终于在上个月下旬时分彻底将外患扫清,班师回朝。
可是现在当今天子的态度确实难以捉摸,纵使内心觉得沈将军功高震主,可是也万万不该表现得如此明显,真令为皇家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心寒呀。
陆时年可不知道底下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早是已经唏嘘开了,这会正集中注意力小幅度地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好不容易可算是抬起那麻木的胳膊,轻轻挥了挥,声音倒是响彻全场:“准奏。”
半晌底下一片安静,又是在揣摩圣心。
陆时年这一会没留心下面的情形,一时间没听见他们的回应有些懵,还以为自己说错了,细细想来好像没什么不该说的,也就没敢再多话,生怕越描越黑。
身上还是有些难受,坐在这里背上的骨头都直不起来,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趴着睡伤到脊柱了,忍着腰间的酸疼随便又说了两句不相干的便叫了退朝,让清河搀扶着自己先回宫。
明黄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大臣们抬起头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抿着嘴唇面面相觑,既然指令已经下了,这会也都不敢妄加揣测,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家去了。
这皇上现在行事虽仍旧果断雷厉,但是却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果真是圣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