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灵位的下方,是沈耘高中的喜报。本来在西北的乡俗里,大红色和丧事是两种截然对立的东西,可是这张喜报放在灵位前,似乎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沈耘依言,取了香,平静地点燃,三拜之后,将香插在香炉里。自己却跪在灵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沈山和他生活的时间不长,而且大部分的经历也不是很愉快。可是沈耘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丝尊敬,留给这个一直临死前才说出一句话的人来。如果想要深究个为什么,或许,这是沈耘骨子里对这位任劳任怨的平头百姓的尊敬。他的身上,有千千万万普通百姓一样的品格。
沈耘跪倒在地的时候,沈母便再度流出了泪水。此时此刻的她,满怀安慰地看着灵牌,喃喃自语:“老汉,你看到了没有,咱们的儿子,终于出息了。”
跪倒良久,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沈耘起身回头看时,三爷已经带着一大家子走进了院子。见沈母被沈耘搀着走出门来,很是开心地笑着:“娃儿他娘,这回你算是满意了吧。往后总算是也不用天天往村口跑了。”
三爷此言一出,沈母眼里含着泪,嘴上却笑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