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不快。显然吕惠卿在政事上与他有相当不同的意见。
而沈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今科注定我等是要硬着头皮参考了。”
“嗯?”范纯粹不解地问道:“却是为何?”
摇摇头:“却是一时意气,与他在国子监的弟弟起了争端,虽然没有占什么便宜,却也不曾吃亏。就怕那家伙记仇,到时候让他兄长借故黜落我等。”
听到这件事情,范纯粹反而露出笑容。
“莫要担心,他没有那么大本事,也没有那么大胆子。只要他敢这么做,不用别人,我便可替你参他一本。”
科举是关乎国家兴替的大事,任何一个明君都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马虎。科举最为严苛的明清两代,甚至于因为一句传闻,就能将已经钦点的进士全部黜落。
大宋虽然没有这么严厉,但是如果有人在科考中玩点什么手段被发现,照样下场很惨。
见沈耘二人安心了很多,范纯粹继续笑着说道:“我看过你的文章,对于王相公的变法,虽说许多地方抱着不同的意见,大致却是赞同变革的。”
这一点尤为重要,范家兄弟的态度,并不是彻底反对变革。而是不希望王安石重蹈范仲淹的覆辙。想当日若非文彦博采用更为温和的手段过渡,只怕如今朝纲都已经因为新政散乱了。
对于那一段经历的反思,范家比任何人都来的深刻。
“更何况,只要你的目标不是状元,他吕惠卿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得到范纯粹的保证,二人总算安心了不少。
一顿晚饭吃过,三人的交谈也终于告一段落,在夜色中踏出范府的二人心中自然无比激动。赵文清更是对沈耘抱着几分感激。
而在范府中,范纯粹则翻开了沈耘带来的文章,仔细阅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