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沉声问道:“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李还没说话,身后的村人忽然有人叫喊道:“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先抓起来再说!”
这话说完,四周顿时群情汹涌,污言秽语叫骂个不停。几个壮汉更是紧逼上前,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抓人。
“慢着!”陈清松越众而出,咳了几嗓子才发话道:“即便你们要抓人,也得先说明缘由吧?否则,你们这行径跟山贼有什么两样?”
老李挥手制止了身后情绪激愤的村人。
“陈教授,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老李叹了口气,“既然你想听缘由,我就跟你说个明白。”
老李娓娓道来,大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今天早晨,那患有精神疾病的年轻人枯雷被发现死在村中,而且死状极为凄惨,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不说,整个脑袋居然被啃掉了一半,第一个发现枯雷尸体的人当场就吐了个稀烂。
枯雷时常跟随澶尾村人到这澶头村交易货物,虽然疯癫痴傻,却颇受两村人的喜爱。有时两村交易完成之后,澶尾村人先自返回,枯雷留在澶头村逗留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没想到这次却出了意外,枯雷只在澶头村待了一晚,居然惨遭横祸。
村里人眼见枯雷死状奇惨,然而村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万万不可能有谁对枯雷下此毒手。思来想去,只有这寻药小队的人最为面生,何况正巧不巧,他们只住了一晚,就带来这血光之灾,也逃不了干系。
村人悲痛之下,这才一路找来招待所问个究竟。
说到这里,老李沉着脸看着咳喘连连的陈清松,“陈教授,杀死枯雷的人不仅手段残忍,而且看样子也必定是个力大无穷的壮年人才能有这手段。你身子不舒服,就请先到一边歇息。但你身后这些人,是这件凶案的嫌疑人,我们非抓不可。”
卓鸿灵怒道:“村长,枯雷之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和他素昧平生,更无冤无仇,半点杀人动机都没有。怎么能把他的死推在我们头上?”
老李冷哼道:“我可没说人一定就是你们杀的,不过整个村子里,只有你们是生人,自然你们的嫌疑最大!”
姜祜忽然插口道:“你说是个年轻力壮的人才能杀人,那她总不在你们的嫌疑名单里吧?”说罢指了指许屏筠。
老李冷笑一声:“她自然不可能单独杀掉枯雷,但如果是你们合伙谋杀的呢?总之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姜祜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谋杀,明显已经认定是我们干的了,难道还指望你们有查清楚的一天?”
陈清松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既然你要抓了他们,不妨连我也抓走。按你的猜想,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无法单独作案,说不定也是同伙呢?”
老李一怔,接着道:“陈教授,我是看在你们实验室对我两村有恩才对你另眼相待的。你要是执意包庇他们,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将手一挥,身后的村人手执着各种长矛短刀,开始往众人步步逼近。
两伙人剑拔弩张,童威一向是火爆脾气,当下手一摸银枪正想发作,忽见人群中的乌坦使劲朝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乌坦心中也有些无奈。老李这人一向性情和善,只是今天一早和村人见到了枯雷惨死的现场,一时方寸大乱。
他知道这澶头村的人都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只要冷静下来,必定会还众人一个公道。如果此时爆发冲突的话,那事情永远也别想查清楚,怕是要变成无头公案了。
童威见到乌坦的示意,一时心下犹豫。然而澶头村人此时一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