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志章现在把她休了,那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沈志章看着霍芷秋汪着眼泪的美目,顿时心软起来,但慕云庭却轻咳一声,提醒他戏还没有演完。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把话挑明了,我休你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私……私通!”沈志章这句话说的很是磕巴,让它的威慑力大打折扣。
“相公,你又是听谁胡说?我没有!我发誓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霍芷秋忙辩解。
“那这是什么?”慕云庭拿出刘兰荪掉的那枚丝绦晃晃,然后递给沈志章,“你应该在你夫人身上见过一个一样的吧?”
“这……”沈志章顿时火冒三丈,他本来醋意就大,总是怕霍芷秋给他戴绿帽子,现在看到这个终于明白慕云庭教他说的话都是有原因的。
慕云庭见沈志章的怒火起来了,便淡淡补充了一句道:“这丝绦可是刘兰荪戴在身上的。”
沈志章听了这句话彻底爆发,他本就讨厌刘兰荪,也怀疑过他同霍芷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没有证据,此时见到这个自然是妒火中烧,厌恶地将那丝绦丢到霍芷秋脚边,“你不要跟我说这是你的!身上戴着跟刘兰荪一模一样的配饰,还常挂在寝衣上。这应该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
霍芷秋吃了一惊,顿时慌了神,她没料到慕云庭手中怎么会有这个。张了几次嘴也没想到说什么。
“你不用解释!这东西你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么说你和那个变戏法儿的早就苟且在一起了是不是?!”沈志章咆哮道。
“我没有!相公你相信我!”霍芷秋忙伸手过去,想抓住沈志章的手,可才发现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牢门。
“我同他只是很久以前做过邻居,这丝绦是当年我娘和他娘一起去庙里求的平安符。所以我才一直戴在身上,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什么都不是,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把它扔了,再也不戴了!”霍芷秋抓着最后一线生机解释道,她从衣襟里拿出自己的那条丝绦,三两下便扯断了上面的流苏,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在地上。
那块翠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碎裂的流苏跟着飘摇而下,像黄土一般掩埋了地上那块可怜的信物,同时也掩埋了刘兰荪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
他在墙那边看的很清楚,霍芷秋将他们的感情说的一钱不值,他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觉得拿东西一钱不值。当然,在沈家富可敌国的家产前,再珍贵的东西都是垃圾。
“这一对翠金丝绦并不是上品,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却也是根本买不起的。只是她非常想要,非常的。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连像样的定情信物都不能送给自己心爱的姑娘。所以有一天我偷偷溜进那家金铺,把它们偷了出来。”刘兰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却还是看着薛灵妩笑了起来,“很傻,对不对?”
“不,一点都不傻。”薛灵妩突然生出些不忍来,想带着刘兰荪离开这里。不是逃跑,而是不要让他听到下面那些更伤人的话。
“不,傻透了。我被人抓到打了个半死,但却还是咬着牙没交出那一对丝绦,在他们抓到我之前我就把它们藏起来了。后来我带着那一对宝物还有一身的伤去找了她,把其中一个送给她。”刘兰荪悄声继续说道,双眼溢满了回忆,脸颊也飞起一抹幸福的红晕。
“她拿到之后哭了,真的哭了。她抱着我嚎啕大哭,甚至还亲了我一口。那个时候我觉得就算被打死了,也值了。”
“别再狡辩了!大哥说的对,长得越是美貌的女人就越是不可靠!我真的是错信了你!在你杀了四弟和二哥之后我竟然还想着替你掩饰!我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