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看着不像啊,三弟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嫁入沈府之后又一向勤谨和善,寻常看着也不像有那么大的野心,也许是爹误会她了。”
“误会?那些复仇的书信都是霍芷秋发现的,也是她一直在说有嵇家的人来府上复仇,这一切一切的事都是她说的。后来月白霜天被人投了毒虫,这批酒都是她负责的,后来这件事又被她顺利解决。凶手不是她又是谁?”
“可她自己的孩子也死了啊?她总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杀死吧?也是她请的捕快来查案不是吗?”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先一步成为受害人,就能洗清所有人对她的怀疑了。而且她的孩子不过是个不到周岁的婴儿,死的是不是她的孩子,其他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再说不过是个小小婴孩,若是她并不喜欢这孩子,杀死也不是不可能。你三弟宠她珍如宝,可在霍芷秋眼里也许并不喜欢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三弟妹的心机未免太重,心也太狠了些。她竟真有这么大的野心,想吞掉整个沈家?”
沈老太爷重重叹了口气,“不是野心,是仇恨。”
“仇恨?”沈弥章很是惊讶,这个三弟妹以前家里虽然也算富裕,但也不过开着个首饰铺。生意也全靠着家传的点翠功夫才算维持下去。霍芷秋出身如此,若不是有着倾城之姿,也不可能有机会嫁入沈家。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所以她进了沈家之后才会尽心维持,又怎么会恨呢?
“霍芷秋其实并不是霍家的女儿,她是被霍家收养的,本应该姓嵇,本名叫做瑶迦。”
“嵇?爹的意思是霍芷秋是嵇家的后人?”沈弥章现在的疑惑更甚于惊讶,他万万想不到霍芷秋嘴里一直寻仇报复的嵇家人竟然就是她自己。“嵇家当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
“自然是有人买通了行刑官,赎了这丫头的命出来。”
“那爹您是怎么知道霍家收养的这个女儿就是嵇家的后人呢?又是为什么要让她嫁给三弟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我当然知道霍芷秋的身份,而且那个把她的命买回来又送到霍家收养的人就是我。我方前说的后悔也是这个意思。”沈老太爷怔怔地望着床边的炭盆,那里红彤彤的炭火烧得正旺,自己要是能像这盆炭一般这么红火旺盛的烧着该有多好。命还长久的话,很多事就不必如此了。
“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若不是我用了些非常的手段,嵇家的酒榷地位是不可能会落到别姓手里的。嵇家之所以能够独霸多年,就是因为他们家独一无二的珍酿……”
“青山贯雪?”沈弥章抢着道,这酒他听不少酿酒师傅说过,是嵇家当年上贡内廷的御酒,他也曾见过那么一小坛,主人家是朝中一位高官,家里的那坛青山贯雪还是帝君钦赐。
嵇家被帝君灭门之后,这青山贯雪自然是无人再酿得出来,就连沈家人自己也承认月白霜天同青山贯雪无法相比。嵇家是因为欺君被问的罪,而且帝君震怒,命人砸碎了宫中所有的嵇家贡酒,宫外就算有人拥有此酒的,也不敢私藏,都毁掉了。这高官两朝元老,又嗜酒如命,家中的青山贯雪自是保下了。一直收藏甚紧,沈弥章也是借别人的光得以一见,连酒封都不曾打开闻过味道。此时爹一提起嵇家的珍酿他自然就能想到这个。
“正是,青山贯雪酿制方法只有家中嫡子女才知道,它的整个酿制过程也没有一个外人参与,所以从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酒是如何酿出来的。帝君气急要处死嵇家全家,但我却知道这个秘方一定要想办法弄到,否则沈家的酒榷很快也会要改姓。只有握有越来越多的酿酒密技,沈家的地位才会越来越稳。所以我才要救回嵇家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