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哂是辖底的同父异母哥哥罨古只的儿子,他为了几年前选夷离堇的事找释鲁寻仇,也是有可能的。
走出去一段路,曷鲁对阿保机说:“我已知道杀三叔的是谁了。”
阿保机一怔,不解地问:“你说什么?难道凶手不是台哂?那会是是谁呢?”
曷鲁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两个字:“滑哥。”
阿保机勒了一下马,傻呆呆地望着曷鲁,半天才摇着头说道:
“你有证据吗?滑哥是三伯父的儿子,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自己的父亲呢?不可能吧。”
曷鲁说道:“刚才我在于越城仔细察看了一番,种种迹象表明,杀三叔的人就是滑哥。”
阿保机叫停了正在行进的兵士,问曷鲁:“种种迹象?都有什么迹象?我怎么没发现?”
曷鲁思索着说:
“按照滑哥所说,他已经熟睡,是继母的喊叫声将他惊醒,而凶手在杀人以后已经快速离去。
“你想吧,如果是台哂等人寻仇,他们在近于越城的时候,必须要由卫士给他们开门才能进得去。
“他们要杀人灭口,卫士在给他们开门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动手先杀了卫士。
“据此推测,最少应该有一名卫士死在门口才对。
“我刚才到卫士居住的毡房里去查看过了,两名卫士都死在了毡房内,并且其中一名卫士显然在被杀之前进行过反抗。
“如果是台哂他们干的,他们一定会在杀了卫兵以后直接冲进三叔的毡房,即使发现三叔不在家,也会先将三婶杀了,再到另一间毡房杀死滑哥,然后埋伏在城门口或三叔的毡房外,等待三叔回来。
“如果他们提前知道三叔不在家,他们一定会选择在三叔回家的途中或在于越城外下手,想他们也一定不愿意无辜杀那么多人。
“杀了卫士之后又不进三叔的毡房,却躲在毡房外等着三叔回来,这样做似乎不大可能吧。”
阿保机一想,曷鲁分析的有道理。
可转念一想,还是有疑点,问道:
“滑哥说昨晚曾经与台哂一起喝酒,是不是台哂酒后神智不清所为?”
曷鲁摇了摇头,说道:
“我问过三婶,三叔被杀之后,他们动没动过三叔的尸体,她说没动过。
“按常理来说,滑哥在发现父亲被杀以后,他怎么也得抱起父亲的尸体呼唤一阵吧。
“可滑哥没有。
“三叔面朝下趴在地上,又看不到鲜血,滑哥是怎么知道父亲已经被杀了呢?
“我问滑哥三叔的伤口在哪里,滑哥不假思索便说是在胸部。
“若不是滑哥所为,他怎么会知道的那般清楚?”
尽管曷鲁分析的条理清楚,可阿保机怎么也不相信,滑哥是杀他父亲的凶手。
阿保机思索再三,说道:
“你分析的是有一定道理。可问题的关键是,滑哥为啥要杀他的父亲呢?”
曷鲁迟疑了一下,说道:“外界早有传闻,滑哥与继母有染。”
阿保机又是一惊,问道:“难道真有此事?”
释鲁的妻子在草原上神秘被杀,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近年,释鲁才续娶了现在的妻子。
释鲁的这位续妻,论岁数比儿子滑哥还小。
释鲁常年忙于国事,很少在家,难道滑哥真的做出了此等荒唐之事?
阿保机的心里忽悠了一下。
草原上本来有父死儿妻其妾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