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何体统。”
狼德根本不听匀德实的呵斥,继续往身上穿夷离堇冠服。
麻鲁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拦,被狼德一拳砸在面门,鼻血立即涌了出来。
匀德实见状大怒,命令兵士:“赶快给我将这醉汉拿下。”
那些兵士都是狼德的拜把子弟兄,本来就是来滋事的,哪听匀德实指令。
狼德更怒,对身边的章奴说:“咱们刚才说好了的,若有人阻挡我当夷离堇,我们将会如何?”
章奴已领会狼德的意思,拔刀在手,一刀将匀德实捅了个透心凉。
麻鲁大惊,飞起一脚踢飞了章奴的大刀,复一脚将站立未稳的章奴踢了个跟头。
麻鲁刚刚拣起章奴落在地下的大刀,后背已被另一名兵士砍中,大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麻鲁的老婆见势不妙,刚刚喊了半声,也已被兵士的尖刀刺中胸膛。
狼德穿起夷离堇冠服,带领兵士向柴册仪现场跑去。
现场的兵士看到狼德果然穿着夷离堇冠服而来,一齐高声大喊:“夷离堇来了!夷离堇来了!”
狼德在众兵士的簇拥下,来到祭坛前。
部落长者们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一场军事政变,一位长者向前走了几步,呵斥道:
“狼德!你捣什么乱!”
章奴疾步向前,手起刀落,说话的长者已身首异处。
众人大惊,这时才看到,章奴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哪还敢阻拦?纷纷低头向后退去。
章奴走上前去,拎住大萨满的衣领,喝道:“要死还是要活?”
萨满早已抖作一团,让章奴拎到祭坛边,强令他继续主持仪式。
长者当中有一位叫蒲古只的,看到场面混乱,向前走了几步,对狼德说:
“狼德,还不赶快跪到柴坛前设置好的毛毡上去,感谢长生天和老祖宗对你的信任。”
狼德掉头一看,认出是蒲古只。
蒲古只过去也曾出任过本部夷离堇,在迭剌部里有着很高的声望。
狼德立即明白,蒲古只是要为他主持柴册仪,心中一喜,急忙紧走几步,跪在了事先为夷离堇准备好的毛毡上。
场外,匀德实的三个儿子,看到狼德身着夷离堇冠服而来,章奴的衣服上又溅满了鲜血,大惊。
弟兄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急忙骑马向自家的营地跑去。
待来到近前,看到母亲月里朵正抱着一个婴儿候在营地前。
匀德实的妻子月里朵堪称女中豪杰,在丈夫、儿子、儿媳被杀的关键时刻,没有在天崩地裂面前崩溃,仍然临危不乱,知道眼下最该干什么。
看到三个儿子骑马奔还,急忙抱起刚刚出生的小孙子,将小孙子塞到四儿子撒剌的怀中,急切地说:
“狼德已杀了你们的父亲和大哥大嫂,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赶尽杀绝。你们快走,离开迭剌部。突吕不部的耶律台押与我家是世交,你们赶快到台押家去避难,先躲过了狼德的追杀再作打算。”
月里朵看到丈夫和大儿子的马仍拴在拴马桩上,急忙让二儿媳和三儿媳带着各自的孩子,与她们的丈夫同走。
二儿子岩木正要说什么,被月里朵喝住:“你们还不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待孩子们绝尘而去,月里朵理了下头发,钻进四儿子的毡房。
四儿媳岩母斤刚刚产下一子,此时正浑身虚脱无力行动。
看到婆婆进来,岩母斤哀声说道:“他们将孩子也带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