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夜里,冷风入骨,冻得嘴唇都紫了。左思怡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披在涪芕身上,尽管她自己也是冷的要死。
鲲老一挥手,在空地的中间升起来一堆火。左思怡见到后拉着涪芕凑上去,易鹏紧随其后。左思怡一边烤火,一边感慨地说:“还是鲲老好呀!”
“鲲老也是你叫的吗?”樗里子白了她一眼,和其他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鲲老既然已经生了火,说明接下来要聊点事情。
涪芕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惊,才看清楚原来是司徒蓉。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但是她还是见过了几面。因此受到的惊吓倒是减轻了。
左思怡回了他一眼白:“谅你今天痛失所爱,姑娘不跟你计较!”但是貌似她现在讲这句话等于把在场这几个牛人给得罪了!说不得,说不得!她还是乖乖地闭嘴吧。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樗里子终于忍不住要问宗政澍,如果宗政澍的回答不能让他同意,他可是会立马赶回去把邹容与抢回回来。
“我不知道,其实我没什么把握。”宗政澍低着头看跳跃的火焰。
“你什么意思?”樗里子揪着他的衣襟,愤怒地握紧拳头,脖子的青筋暴露。
“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又何来的走投无路?”鲲老替宗政澍说,刚才是他劝宗政澍想其他办法的。他相信一定有办法比他们这样鲁莽地把邹容与抢回来更行得通。
“那你说哪里有路?哪里有办法?”樗里子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根本就不确定自己能做什么就冒冒失失地决定了!他们怎么能轻易地拿容与和漠漠开玩笑!
“会有办法的!”宗政澍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我一定会接他们回来的!”
涪芕仰着头看宗政澍,这个男人除了平时看上去沉默寡言,但是每说一句话都必将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他说有办法的,她便相信他,也觉得会有办法的。
“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樗里子嘲讽地说。
“光说不会做的你现在这样说他真的好吗?”司徒蓉手指轻轻地撩过尖下巴,眉目如水波,甚是妩媚。
“你说谁不会做!”樗里子抓起一块石头扔过去,司徒蓉轻轻抬手,那石头就在她面前化作了粉末,扑棱棱地散落在地面。
斗法,樗里子永远都不及她,何况她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地位,只要她一句话,万把人分分钟就能把樗里子削成肉泥。
“我告诉你,要不是他今天中途后悔,老子要不是相信他,现在老子就把容与和漠漠抢回来了!”樗里子指着宗政澍对司徒蓉吼。
“是吗?”司徒蓉不屑地说:“上野、比厌、栗穹、嬨季,还有各分支首领,这些人,哪个是你能打倒的?”
樗里子被呛住了,瞪着司徒蓉半天说不出话。是啊,是他没有本事,是他没用!
“将军心中已经有了思路了?”鲲老问他。
“我不确定可不可行。”宗政澍回答,“而且我怕玉帝知道了会有麻烦。”他内心也是一团的乱麻。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就是怕有麻烦,所以不去做了?”樗里子不客气地讽刺道。
“能不能好好说话?”司徒蓉横眉竖眼地骂他,左思怡暗暗地向着司徒蓉比大拇指。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呀!
“要你管,不爱听也没让你听,自己脸皮厚非要凑过来听!”樗里子愤愤地说。
司徒蓉眼神黯淡下来。是呀,是她脸皮厚,一直都是,可是樗里子,你不是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你总是能够轻易说出那些伤害我的话?
涪芕愣愣地看着司徒蓉,似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