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樗里子算是明白了这个小屁孩为什么说骗自己了。“那你说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漠漠刚要开口说话,邹容与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知道了你会生气的。”樗里子的脑袋像浆糊一样乱糟糟的,这都是些什么意思呀?左靳灏也是云里雾里,坐近一点好听更清楚些。“你说明白点。”樗里子一颗心被猫挠一样的难受,这种说一半又不说的真的能把人急死。“后来经历的事情有点多。”邹容与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告诉他后来她一个人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并不打算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也许那样的事情让她感到害怕,也许那样的事情让她疼痛。
樗里子舔了一下嘴唇,“你经历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了会生气?”见邹容与还是不说,樗里子只好转另一个话题,那就是确认一件事情!“这小屁孩是他的孩子吧?”漠漠生气地挥舞着手中的拳头,“我不是小屁孩!你这个大屁孩!”樗里子敷衍地嗯两下,一双眼睛看着她,等待答案。邹容与点了点头。
尽管心有十分多的疑惑,但也总算是找到她了,只要和她在一起,她不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容与,”樗里子正色道:“你记住了,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并且我说过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卫傕他......”“我知道。”邹容与阻止他说下去,她知道后来卫傕的事情,三百年的时间真的能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出老子在伸手替她抹去眼泪,眼睛里全是深情。“傻瓜。”他的傻瓜放不下关于那个人的感情,他也同样放不下她。
漠漠见自己的母亲哭了,自己嘴巴一扁也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不过我们再不去吃点东西,待会就要买两副棺材了。”左靳灏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赶紧催他们,别忘了他们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一粒米饭,没喝一滴水。樗里子这才摸着肚子呜呼哀哉。
饭间,左靳灏说:“樗里公子,你找的人找到了,我.....”樗里子大手一挥,“急什么?”转头问邹容与:“你听说过解忧茶馆吗?”漠漠喝着水被呛到了,邹容与连忙拍他的后背,“问来干什么?”左靳灏立马接口:“当然是有正事找他!”邹容与放下手中的手绢,“什么正事?”樗里子听她这么问,心中明白了一二,当即放下心来。夹了一只虾问漠漠吃不吃,漠漠嗯了一声,樗里子便给他剥去壳后放到他碗中。
这时,左靳灏想了一会,终于说出真相。“实不相瞒,我妹妹得了一种怪病,找遍郎中都没法治好。听闻解忧茶馆的人十分了得,可以替人解决难题,所以想请他帮我治好妹妹。”邹容与右手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左手托腮,有些慵懒,又有些威严。“好巧,我也听说这个解忧茶馆开的条件不低,你找他,可是做好了准备?”左靳灏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就算是要我死,只要能治好我的妹妹,我都愿意!”
邹容与坐直身体,伸手弄了一下衣袖,柔声道:“漠漠和樗里叔叔到街上玩玩。”漠漠不肯,他今天才认识樗里子,怎么会跟他一起走呢,而离开自己三百年来寸步不离的母亲。“不要,漠漠要和娘亲在一起。”樗里子大概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邹容与要和左靳灏讲条件了,于是堆上满脸笑容去哄漠漠,结果漠漠不为所动。邹容与便在漠漠的耳边轻声说:“乖,这件事情不能让樗里叔叔知道,替娘亲带走他好吗?”漠漠看了一眼樗里子,终于点了点头。
邹容与为他理了一下衣裳,“到时候在石桥等娘亲。娘亲很快就和这个叔叔去找你们。”被邹容与若无其事看了一眼,左靳灏一颗心都要炸了。邹容与属于那种冷艳美人,偏偏对孩子又极其温柔,是以在她身上凝聚了两种令人疯狂的美。左靳灏对她是又思慕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