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邹容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死了一般,樗里子精神崩溃,对着相思红疯了一般。她抽回踏进房间的那只脚,依靠着墙壁,捂着胸口,忍不住地抽噎。
卫傕还好,第二天便醒来了,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容与呢?她怎么样?”卫傕立马下床,穿上鞋子,刚打开门,却见司徒瑢端着药要进来。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低着头,把药放了在桌子上。
“她呢?”卫傕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颤抖着嗓音问司徒瑢。
“她在隔壁房间。”司徒瑢道。
卫傕拔腿就跑,跌跌撞撞地跑进去,看到樗里子双目无神,盯着床上的邹容与。而邹容与的皮肤一阵暗一阵明,总没有个停时。
“她怎么样?”卫傕问樗里子。后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指了指案上的相思红,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红色的花瓣焉了,变成了暗红色。
卫傕双手撑着案,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快要疯掉。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她。”司徒瑢柔声地对樗里子说。
“以前,她在浮生河的琉璃棺中沉睡,安静平和,我每一天都去看她,看了五百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樗里子握着邹容与的手,“上一次在地心也是,她全身都结冰了,我不敢动她,怕她会坏掉。”
嘭一声闷响,司徒瑢和樗里子寻声望过去,只见卫傕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嘴唇都咬出了血。
“姓卫的!”樗里子快步走过去,摇晃他的身体。
“师父,他怎么了?”樗里子问,他身上的伤昨晚不是已经痊愈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泰蓬山神替卫傕把脉,却见卫傕手上尾指处绑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细细的,若是不注意真看不出来。“你看!”泰蓬山神指着绳子对樗里子说。
樗里子认真看了一会才看出来,循着绳子走去,绳子延伸到了邹容与的房间,待他走进去,那条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邹容与手上。
鲲老收到泰蓬山神的消息赶了过来,一手捏起红线细细观察,许久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生命线。”
“什么是生命线?”泰蓬山神问。
“生命线原是月神珏……”
“什么!”司徒瑢听了失声叫出来。
“姑娘你知道这个月神珏?”鲲老转头问司徒瑢。
司徒瑢缓了缓才道,“一千多年前,朝廷上下都在寻找圣子,其实所谓的圣子不过是巧合罢了。那时候容与的灵魂进入言妤诗的肉体,而后根据你们所说的,乞怜寄存在容与的意识里。因为容与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的闯入乱了气象,引起异变。人们就以为是上天降了圣子。我知道,容与就是他们所找的人,我也知道,容与是绝对不想要在囚笼一般的皇宫生活,做着情不得已的事情。所以我便和几个人,包括容与到守护月神珏的宫泽族寻找月神珏。”
司徒瑢苦笑,“后来我们是得到了月神珏,却因此走露了宫泽族的风声,宫泽族被他人灭了。不过这是后面的事情了。我让容与随身佩戴月神珏,那几年玄机子确实没有找到容与。但是后来,因为一些纠葛,容与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渐渐承受不住乞怜的法力,经常发高烧。有一次,司徒长缺,也就是现在的卫傕,月神珏变红且烫,他拿起它的时候,月神珏竟然融入了他体内。”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鲲老问。为什么别人都还没知道邹容与就是人们寻找的圣子,她却先知道了。为什么她会知道月神珏可以隐藏邹容与身上的气息?这些都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她怎么说她也在?
泰蓬山神对司徒瑢也是感到很奇怪,感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