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用她手里的那本大刀对准管家抓账本的手砍去,管家忙用力往回扯。刀落下的那一刻,账本被一分为二。黑衣人用完好的脚用力一顶悬崖的壁,整个人飞了出去,下面是涛涛的江水,没有落脚点,管家只好作罢。
回到悬崖上面,几个黑衣人等待管家发作,谁知管家夺过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剑,残忍地插入了他的腹中,其余的人惊吓到了,刚要做出抵抗的反应,管家手里的剑已经要了他们的命。管家握着手里的账本,阴深深地笑了。随后用那把剑扎伤了自己的手臂。
掉进江水里面的那个黑衣人努力地往岸边游去,由于流水的冲力,竟直线冲了下去。前方就是京都了。黑衣人索性将计就计。
后来黑衣人偷偷进了城,依靠在一面墙,此时她褪去了黑衣,此人正是一直跟踪徐汜的千三娘!
千三娘将手放进嘴里,仰头对着天空吹出哨音。林中有鸟惊起,扑棱棱地飞入空中,啼着同样的音。千三娘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倒了下来。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说着什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司徒长缺的马车路过那些,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什么叽叽喳喳讨论着,原来是一个妇女晕倒在那里,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帮帮她。
言妤诗没有叫停马车,直接从马车里走出来,马夫忙拉住马。言妤诗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
“你坚持下,我送你去就医。”言妤诗正要拖起千三娘,司徒长缺在她身边停下,“我来。”司徒长缺架着千三娘到马车上,言妤诗抱着她,把她放好。马夫见状驾着马车朝最近的医馆去。
围观的人开始慢慢散去。刚赶来的一个女子拉住其中一个人,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有个女人昏倒在这里,被屠献王爷的马车带走了,应该会去最近的回春堂医治。”
女子闻言往回春堂方向去,“你不去看看吗?”
那人撇了一下头,“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去。”
“是啊,雨淋湿了衣服可就白洗了。”女子虽然嘴里这么说,却依然往回春堂去。
女子看见回春堂里千三娘昏迷着,司徒长缺和言妤诗正和郎中说话,趁其不意中,女子顺走了千三娘怀中的那半本账本。司徒长缺当视而不见。
言妤诗见千三娘还昏迷着,把她扔在客栈没人照顾所以不放心。再听郎中说千三娘这是内伤加断腿。必定是有什么人想要杀她,她此时这个样子岂不是任人宰割?于是言妤诗执意把千三娘带回了屠献王府。
叶儿不愿意言妤诗招惹这个麻烦,更不愿意把自己的床铺让给千三娘。这样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那不是很晦气?
“去帮我熬药总可以了吧?”言妤诗耐着性子问,叶儿这才不情愿地去了。
“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就不怕招惹上什么祸事?倒是你的那个丫鬟更清楚。”司徒长缺嘲笑道。
“要是有一天你晕倒在街头,而没有一个人向你伸出援手,你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而死亡。你怎么看?”言妤诗看着司徒长缺,正色道。
司徒长缺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现在言妤诗的一番话把他呛住了。
司徒长缺守在房门外,里面,言妤诗在为千三娘上药。她自己手臂上的伤也还在包扎着,因为刚才的动作渗出了血。
一个时辰过去了,言妤诗为千三娘换好了衣服,上好了药,出来与司徒长缺堵在门口的背影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还没走?”言妤诗不无恼火地说。
“本王要看看你按时不按时吃饭,不然又像上次那样,你的小丫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