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啦!”
孙婉婷大叫,齐洁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春雨大寒。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春雨几乎和冻雨无疑,都是冰冷刺骨。
齐洁一出车外,立时被倾盆浇了个透心凉,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迅速从后车厢取出千斤顶和备用轮胎。
孙婉婷呆在车里,爬上副驾驶,趴在车窗看着下面忙碌的齐洁。
齐洁将工具准备好,然后在雨中奔跑,在车前后各50米的位置放上警示牌,这才返回车前更换轮胎。
牧羊人车体庞大,比一般轿车更难更换轮胎。
要是孙婉婷的话,可能只能对着硕大的轮胎无可奈何,但齐洁一鼓作气,手法娴熟的将轮胎换好。
孙婉婷松了一口气,她看得出来齐洁不是在逞强。
只不过她没注意,齐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止不住的发颤。
终究是女孩,力气远远比不上男性。
齐洁靠的就是那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天雷滚滚,大雨如幕。
齐洁将轮胎换好后,也不管雨中的警示牌,第一时间钻入车厢内。
“你……你试试……打火……看看能不能……着。”
齐洁说话都打着颤。
雨水将秀发浸湿,顺着脸颊流淌。
孙婉婷心疼的要命,但还是爬上驾驶座,然后将车打着。
她第一时间开了空调,然后从后车座扯下车套,想要给齐洁盖上。
忽然,她看到一抹嫣红。
“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齐洁笑的苍白,道:“早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你真是的。你不要命了啊!”
“没事的。”
孙婉婷看着齐洁苍白的脸,气呼呼的将车套一层层盖在齐洁身上,尽可能的给她保暖。
女性月事时最碰不得生冷,一些女孩甚至因此连床都下不来,小腹绞痛如阑尾发炎。
一路上孙婉婷将车开的飞快,直接将车开进最近的医院。
齐洁在医院做了详细检查,医生只是提醒,淋雨后要注意感染风寒,这方面没有特效药,只能靠养。
齐洁遵循医嘱,然后取了一些药物。
因为在月事期间,许多药都不能吃,只能吃一些中成药。但这种药往往见效很慢。
回家后,孙婉婷调好水温,齐洁洗了一个澡。
回到卧室,看着对方一脸紧张的模样,齐洁笑着道:“我没事的。”
“有没有事我心里有数,你老实躺着吧。”
齐洁点点头,享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
“对了,你明天打算表演什么节目。”
“双人,应该加点探戈比较合适。”
“你不是写小说吗?怎么好像对舞蹈这么感兴趣。”
“梦想。”
孙婉婷“哦”了一声。
两人先聊着,孙婉婷时而摸一下齐洁的额头,体温果然升高了。
她急忙端了盆温水,然后用毛巾敷在齐洁额头上。
齐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眉皱的紧紧的。
齐洁属于那种鹅蛋脸,略瘦。笔直的鼻梁少许圆润,不厚不薄的唇抿的紧,白皙的皮肤虽然不是那么惊艳,但端庄大方。
不知不觉,仔细看,齐洁竟然比以前变得更成熟了,再也不是当初专访时的少女,已经有着朝女人的轨迹过渡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