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晔辰没理会,径直将夏梓卉放到沙发后,便将夏梓卉的小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揉起来。
见此,夏梓卉也知道是自己想多漂亮,不由涨红了脸,但又害怕被慕晔辰看见,羞愧的只能用双手捂住脸颊,从指缝中偷偷看去。
“嘶,疼,你轻点。”已经麻木的小腿在慕晔辰的揉搓下,如针刺般的疼痛让夏梓卉一直没能忍住出了声。
“忍忍就好了。”
慕晔辰果然放轻了手中的力道,且之前的一番按摩下来,到的确让夏梓卉腿上的麻木感好了不少。
看着慕晔辰的侧脸,夏梓卉想到方才已经想好的说辞,不禁咽了咽嗓子:“慕慕晔辰,我有话想说,我们......”
“如果你是想要拒绝的话,那你还是别说了。”
“为,为什么?”夏梓卉有些心虚起来。
慕晔辰不由转过头,看着夏梓卉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做出违背你心的事情,但我能等,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等到你愿意抛开所有顾虑接纳我那天。”
夏梓卉眼眶有些微热,不由低下头,不敢再看此刻这般深情注视着她的人:“值得吗?”
“在我看来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所以你别再拒绝我,至少......别对我像个陌生人。”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不知为何,夏梓卉此刻很想笑,甚至之前三年的那些苦痛与磨难,因为这句话,而通通消失不见。
“好。”
如承诺般的一个字,夏梓卉说的很轻,但慕晔辰还是听见了,微微侧过头,不再言语,只有那勾起的唇角示意着他此时的好心情。
等到夏梓卉的腿已经不麻了之后,慕晔辰也适时的离开了,这倒是让夏梓卉松了口气。
更何况她现在需要好好想想夏志远出狱了,她上班不在家时应该怎么办。
夏梓卉不怕别的,她怕的是夏志远为了讨好郭聿,会将小恒带回海城,到时海城处处是郭聿的手下,倒是她恐怕就真的无法逃离了。
虽说夏氏破产倒闭是郭家主谋,且夏志远对郭家一定是有恨意的,但现在的夏志远一无所有,想要有本钱东山再起,未必不会听命于郭聿。
看来她有必要打个电话去海城看守所问问,夏志远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他明明就被判了十年......
第二天夏梓卉便趁着工作之余偷偷打了个电话问明情况,这才得知原来在半个月前从海城回来后,夏志远便上诉要求重审。
而郭聿也为夏志远请了一名很有名气的律师,在将他的刑法降低之后,有负了一笔大额的保释金,这才把夏志远给弄了出来。
听到此,夏梓卉倒是很想笑,她竟从不知,郭聿会这么执着的逼她,甚至不惜将夏志远弄出来。
郭聿明知道她有多恨夏志远,可因为要估计小恒,便不能对夏志远太过恶语相向。所以一旦夏志远出来找到她们,再将她工作给闹没了,那她和小恒可以说无家可归了。
郭聿的目的也就达成一半了,到时候若是将小恒先行带去海城,她无法想象郭聿会派多少人对她进行监视,这样她便会永远成为郭聿手中的金丝鸟了。
好在今早她晨跑时与慕晔辰一同,没等她说出口,慕晔辰便主动提出要让夏子恒在他那待到她下班为止。
至少今天,夏梓卉可以不用太过担心。
但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解决,虽说她与慕晔辰的关系已经不如之前那般降到冰点,但只要夏志远在这个城市一天,夏梓卉便会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