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子里,三个年轻人拼命狂奔,后面一大群人拿着棍棒和啤酒瓶追赶着。到了热闹的大街上,逃跑的三个年轻人像泥鳅一样穿梭,很快摆脱了,避免了一顿暴打。
溜进一条昏暗的胡同里,三个年轻人确认安全无事后,大口喘着气,相继倒在地上幸灾乐祸地休息。三人并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也没有惹祸结仇,眼看就读技校要毕业了,晚上出来喝啤酒庆祝。这三个男青年在技校里是出了名的,响当当的外号分别叫看不贯,说不得,惹不起,就知道今晚被追着打的原因了。
三人的外号不怎么光彩,但心肠并不坏,为人处事的方式不被大家乐见,落个不好的名声。他仨真是臭味相投,偏激的性格竟然能成为好朋友,一个天大的谜。
看不贯叫李贯,瘦高个子,尖嘴猴腮脸,一看与俊男相差甚远。他自持侠肝义胆,敢说敢做,只要是他认为看不贯的,非得出面指责纠正,自然挨打受骂是免不了的。
说不得叫陈金得,倒有三分样貌,五分书呆子相。经常向别人发表各种观点,一旦遭到质疑,于是抓着不放,非要说个头头是道,直到对方心服口服。
惹不起叫丁起航,是个大块头,仗着自己长得五大三粗,力量奇大,很有天不怕地不怕之势。经常性欺负弱小,俯首贴耳也就罢了。若有反抗的,只要打得赢,虚张声势要往死里整,谁敢招惹他呢?
今晚仨喝啤酒时,旁边一桌十几个人高声宣闹,吵得其他人没法正常喝酒聊天。李贯哪能容忍他们胡闹,不顾人多势众上前劝阻。陈金得听到诸如管你屁事,滚蛋之类,热血上涌前去理论。丁起航看到两朋友兄弟受到欺负,无名火大起,跳起来扑上去就打。
显然打不赢吃了大亏,庆幸的是他们甩掉了那帮人,避免了事态恶化。三人打了架并无大碍,经常性的惹事生非,练就了一副好身体。眼下毕业之际,不敢把事闹大。虽然是处在正义一方,但动手打人是己方在先的。
陈金得小心翼翼地走出胡同侦察一番,认定无异常之后,放心地折返回来,准备对李贯的作为称颂和对丁起航的莽撞指责,却发觉他们被什么物体强烈吸引住了。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陈金得一个箭步冲上去,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一处低矮破旧的围墙。光线不足黑漆漆一片,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
使劲揉下眼睛后,陈金得不满地指着他俩吼道:“我好心费力为你们把风放哨,你们倒好,消遣起我来了!刚才喝酒的钱还没结呢,今晚是谁请客来的?”
李贯和丁起航不约而同做了个“噓”的动作,同时指向围墙底部的一个裂缝。神情惊讶而无措,应该不是在忽悠陈金得。
陈金得仍然没有发现,一边掏出手机来选用手电筒功能,一边气道:“今晚好像该我请客,但若是戏弄我的话,就由你们摊钱出。要是蛇啊蛤蟆之类骗我去捉,那是门都没有。”
李贯脸色一变,叫道:“当然不是蛇和蛤蟆,但要你去捉是猜对了。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的,今晚真是走运。你不是号称最有爱心的人吗?那玩艺儿似乎卡在缝隙里,你先拖出来再说。”
手机灯光照射下,墙壁缝中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蚂蚁头露在外面。头有鸡蛋大的黑蚂蚁,体长应该有一尺,世上有这样的大蚂蚁纯属罕见,抓住了真是一个宝。
黑蚂蚁只露脑袋在外面,光照下油光水滑,嘴巴上的嘴角反射着寒光,十多厘米长的触角不停晃动,复眼里有五颜六色的光点闪烁,好像很镇定地打量他们。
陈金得惊喜片刻后,平静地说:“你们俩个心真黑,成心想让我失掉手指头或是中毒。勿慵置疑这家伙是变异物种,非常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