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模样的绯梦很是头疼。
“周子恒在哪?”
绯梦收了手帕,嗔了他一眼。
“真是无趣的男人。”
秦少白摸了摸鼻梁,算是默认了她这话。
“跟我来吧。”
屋里酒气甚浓,绯梦掩了鼻,以眼光示意秦少白趴在桌上烂醉如泥的男人就是他找的人了。
秦少白脸色不悦,江湖人士大多喜酒,他却是个异类,一点都不喜酒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他来这多久了?”
绯梦也知道他不喜酒,进屋点了驱酒气的熏香。
“每月这几天都会到这来喝个烂醉,也不叫姑娘自个喝闷酒呢。”
秦少白眸光一闪,抬头望了望屋顶,轻笑一声。
“人我带走了。”
绯梦一惊,艳丽的双唇微微张开,就这么看着秦少白将醉酒之人扛上肩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秦少白一路走到客栈径直去了四原房间,也不管四原的意见将肩上扛的人直接放到了他的床上。
江别枝听到声响也来了四原的房间,四原仍在情况之外,就这么看着秦少白将人丢在了床上,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秦兄,这是?”
江别枝刚进来,只知道他往四原床上放了个人,并没有看清容貌衣着,只当他从花楼带回了姑娘还可耻的带到了四原的房间,顿时恼怒起来。
“秦公子从花楼带回来的人该往自己房间带吧?”
四原看着眸欲喷火的江别枝,又看看神色不变的秦少白,再看看床上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惊恐,微微退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秦兄,你……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秦少白一口水呛的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没好气的回答他。
“那是周子恒。”
四原一顿,看着床上之人眸色渐深。
“秦兄的消息可真快。”
秦少白像是没听明白他话中之意,狭长的眸子微眯。
“四原兄也不赖啊。”
江别枝见四原的神色不对,走至床前。
居然是个……男人。
“这是?”
秦少白去花楼带了个男人回来?
四原见她神色便知道她也想歪了,轻咳一声。
“这是周子恒。”
想起江别枝并不知道周子恒的身份,又补充道。
“阿箬喜欢的那个书生。”
江别枝看向床上之人,眸中复杂。
“说不定今晚客人就会来了呢。”
秦少白望向长空,神色莫名,他突然有点期待阿箬见到周子恒时的神情,还会是之前那么冷冰冰吗?
“秦兄,你知道昨日锦州又死了两人吗?”
这世间每天都会死人,只是让四原特意提前的死人便不会那么简单。
“死的人死状和月照门的人一样。”
四原一叹,其中一人算是他的熟人。
庆氏布庄的少当家,庆家布庄也是赌局的开设者之一,他与那庆俞也有过几面之缘,神色不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庆良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宠爱的不行,平时闯了祸也是庆家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昨日庆俞上街看上了一农家女子强抢了去,今早便被发现死在屋里,那女子也不知所踪。
以庆良护犊的性子找不到凶手定会迁怒于那户农家,只怕那时庆家也会落得个月照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