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错怪你了。”
“谢大当家,二当家宽恕。”
汲天纵鞠躬施礼,顿了顿,转身又道:“镇老爷,您说过这粮食您一人同意了不算数,必须主人亲自同意才行。我如约将老爷带至此地,老爷是否也该履行诺言?”
“那是自然。”
话音落,镇承翊侧身掀起长袍,双膝跪地,连叩三个响头,抱拳朗声道:“臣镇承翊,叩见唐王。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陆十四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呆住了。
“唐王,臣有先帝遗旨。”
镇承翊话音落,起身端直而立,从袖口透出一卷圣旨,朗声道:“唐王陆十四,接旨。”
“臣陆十四,接旨。”陆十四闻言,当即跪地。
在场人等听闻圣旨,除了盗跖一人,所有人齐刷刷下跪,匍匐在地。左彪见盗跖长身而立,犹豫了片刻,也起身站立一侧。
“天乾龙运,天下诏曰:朕当国监政三十年有余,虽奉承洪业,却不能宣流风化。而致国不富,民不强。至令百姓饥荒,更相啖食。
虽有励精图治之心,却无勇治天下之能。万般错也,皆在任用奸邪小人,疏远忠臣直吏。
苍天降罪,龙体不康,朕自知命不久矣。今忧思难安,写下此诏,交与镇卿。
来曰若有不测风云,钦命镇承翊将此罪己诏交与吾儿陆十四。切记为父之大错,万不可重蹈此覆辙,钦此!”
镇承翊宣读完圣旨,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自赤乌建国以来,只有开国皇帝陆渊下过一道罪己诏。这一道罪己诏,稳固了岌岌可危的朝廷政权,收服了天下民心。
而陆渊也正是因为这条罪己诏,励精图治,殚精竭虑,才保住在山河风雨中岌岌可危的国家。
时隔四百多年,这又是一道罪己诏,意义不言自明。
陆十四深感肩上巨担沉重,沉甸甸地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叩三个响头,他才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遗旨,怆然高呼:“儿臣谨记父皇遗命,抛头颅洒热血,不兴赤乌不为魂!万岁,万岁,万万岁!”
镇承翊念及先帝,又见陆十四悲声苍苍,不觉悲从中来,只觉喉咙卡了一块铁疙瘩似的难受。
他的眼睛酸热,好一阵子才终于平静下来,急忙上前双手扶起陆十四,颤声道:“殿下!”
话还未说完,他自己倒膝盖一软,双膝跪下,哽咽道:“殿下,罪臣救驾来迟,差点酿成大祸,请殿下降罪!”
“你乃父皇钦命的顾命大臣,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你我君臣,不论虚礼,快快请起。”陆十四说着,亲手扶起镇承翊,内心感慨万千。
“殿下,草民汲天纵斗胆请命,请殿下宽恕济世军并赐粮与民。”汲天纵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神色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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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