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虞欣走后,我就再次过上了每天躺着的生活。
除了高中好友喊我出去应了一两次以外,其他都一点出去的心思都没。
整个人就仿佛丢了魂一样。
时间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南方的年味儿并不怎么足,尤其是对于二线城市而言。
小城市人少,互相之间大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凑起来,热热闹闹的,一起放个烟花爆竹,聚一起吃个年夜饭,怎么看都是年味儿十足。
大城市则借着人多的光,许多回不去家的以及凑热闹特意来旅游的人就聚在一起,政府、商家轮着放烟花,弄灯光秀什么的,倒也是趣味无穷。
唯独二线城市,不尴不尬。
一方面,要学着大城市不能随便乱放烟花爆竹避免火灾,一方面,又没有那么多人来热热闹闹一块儿过年,于是,南方的二线城市反而过年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县里乡里还好,但市中心就真的是没什么人气了。
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深深的年味儿了。
小时候有过,几家人聚在一起,出去旅个游,
去过新马泰,去过越南,去过海南,但高二之后,因为表妹出国了,结果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大过年的,怎么还摊在床上?你妈拖地呢,就不知道帮把手?”
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
前几天,他们俩一直没怎么着家,天天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客户的拜年,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俩倒是凑一块儿去了,为了表现自家阖家幸福,两个人一起去拜年比较有诚意。
其实还不就是送送礼,疏通疏通人情往来。
今天才好不容易空下来,结果母亲这个处女座的家伙就看家里不爽了,也不顾什么大过年不要打扫卫生的民俗了,一大早就做起卫生来。
我知道,其实更多是为了担心别人过年来拜年,见到家里这么乱罢了。
其实,家里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过客人了。
父亲呢?则纯属是躲避这些家务事罢了。为了避免母亲唠叨,于是果断选择把儿子卖了。
没办法,起床跟着母亲一块儿打扫一下,也多半是应付了事。
我不是特别喜欢那种很干净整洁的屋子,始终觉得不脏微乱就是最好的境界,如果一个家都不乱点,怎么看都有种宾馆的感觉。
中午三个人下的馆子,本来是打算在家做的,但家里根本就没任何食材,连米都有些发霉了。
长久不做饭的家里,终究是没有什么烟火气儿的。
下午开始,短信微信就开始不停了。
母亲在客厅,父亲在阳台,我则在卧室,三个人,天各一方,却做着同样的事儿——低头看手机,手指在不断地敲打着屏幕。
其实这样的状态已经好几年了。
一般就会这样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随便吃个几口,就算是解决了年夜饭,然后继续刷朋友圈送祝福点赞之类的。
抢红包倒是我们三个经常聚在一起讨论的事情。
当然,更多的是我羡慕他们的份。
他们的世界似乎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我们为了抢个几毛几块的红包能乐呵一阵,他们都是在抢十几几十的那种还在吐槽别人小气。
最精彩是的每年给的红包,跟其他家传说中的统一上缴给父母存银行不同,从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都是不能要长辈的红包。
于是,我精湛的演技就在这种时刻派上了用场,明明内心是特别渴望的,看着叔叔阿姨给的那一个个鼓鼓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