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咳嗽起来。看父亲疑似旧病复发,顾旖旎越发的担心起来。
这句话斑点鼠曾经也说过,一句不落的说过,当时的他,可能也是这种心情吧!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斑点鼠才十二岁。
他有一个父亲,一个只知道整天酗酒的穷鬼父亲,自从妈妈跟别的男人跑后,他就彻底堕落了。
那时的彭海胜被人瞧不起,被同学整天欺负,回到家还要被父亲又打又骂。
他恨所有人,恨瞧不起他的老师,恨以捉弄他为乐的同学,恨当着他的面疯言疯语的学生家长,甚至憎恨自甘堕落的父亲。
不久,父亲病了,也许是酗酒过多,也许是心中放不下那个女人。
彭海胜一个人照顾父亲,那段苦日子,无以言喻,为此,彭海胜辍了学,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干起了童工,他没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彭海胜长得面黄肌瘦,连到餐馆例行检查的警察都没看出他是一个儿童,只当他是一个长相可笑的侏儒。
由于没钱进医院,父亲只好在家里疗养,彭海胜请了一个好心的老中医给他看病。
父亲就只知道整天在病床上哭,也不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彭海胜一离开,就到处找酒喝,甚至把老中医给轰走了。
直到有一天,房东找上门来,还带了很多人,扬言再不交房租就把彭海胜卖到国外做苦力。
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父亲,房东一怒之下将其从病床上揪了下来,让手下的人狠狠教训了他一番。
彭海胜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寡不敌众,他跪在了地上,说出了那句话——
“不要伤害我爸爸,他生病了。”
铁石心肠的房东可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命人将彭海胜毒打了一顿,还要将其拖出去卖了抵债。
病重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榨出的力量,嘶嚎一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将房东扑倒在地,不由分说狠狠向房东的脖子咬了下去,房东眼一瞪,喊了几声便一命呜呼了。
“快走!快走!”
满口鲜血的父亲一遍又一遍嘶哑的喊着。
彭海胜抹了一把眼泪,跌跌撞撞跑了。
身后,父亲被房东的狗腿们活活打死。
……
……
斑点鼠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旖旎,整个人呆住了!
“他又来了!他来救我们了!”几个乘客激动地喊了起来。
公交车后面五六百米的地方,一个人没命地狂奔着,还是那条红领巾,还是那副半框眼镜,还是那身脏兮兮的校服,只不过眼镜有一块镜片裂开了,估计是被电线杆撞的。
王亦寻瞬间化身为跳蚤,一跃而起蹦上了一辆造型酷炫的红色保时捷跑车,蹲在上面大口喘着粗气,他看了一眼手表,只有十四分钟了。
开车的是一个浓妆艳抹,奇装异服的妹子,从后视镜看到车顶上的王亦寻后,激动得叫起来,巴不得将人家抓住一顿强吻。
“姐姐!你能加速追上前面那辆公交吗?”
闻言,妹子一阵扭捏,兴奋得脸都红了,娇嗔道:“欧巴!坐稳了!”
下一刻,妹子将油门踩到底,跑车瞬间加速。
王亦寻打了个趔趄,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身后一阵风刮过,一个交警小伙被吓得帽子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起帽子,一边吹哨,一边坐上摩托拉响警报朝那辆严重超速的红色跑车追去。
王亦寻稳稳地蹲在跑车上,妹子拼命地捣鼓着方向盘,如同火箭一般的跑车一番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