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坐着奶奶,她见我醒来略带欣慰的对爷爷说:“娃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要吃上几年苦头。”爷爷坐在奶奶身旁,见我醒过来气的举起手就想给我一巴掌,手举到一半,看到我的样子,又无奈的放下。
他对奶奶道:“得亏娃的命保住了,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无颜面对儿子与儿媳。”说完又拉着脸对我冷声道:“你小子,我是管不了了,还是得叫你爸把你接过去,省的我成天担心,他现在不是当官吗,也让他好好管管你。”
听到爷爷语气有些愤怒,我有些乞求地望着奶奶,奶奶摸着我的头宠溺的笑道:“当然不是现在就让你过去,年底吧,年底你父母来这边就把你接回去,你的身体要好好补补,不然连二十岁都撑不到。”
之后的几天,我感觉自己一直虚弱无比,原本小牛犊的身体开始渐渐消瘦,爷爷每天去山里抓兔子让我吃,家里养的老母鸡也被我全部吃完了,奶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得人参,天天给我熬汤喝。
有时我会忍不住问奶奶,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她总是双眼微红摸着我的脑袋道:“没啥,你好好养着身体,过不了几天,就会好转的。”说完又轻轻叹口气。爷爷去镇子上也给我爸打了电话,我爸说年底回去就把我接走。
我这一躺就是半年,半年来爷爷几乎每天都去山上打兔子,有时打不到兔子,他就去河里摸鱼,数九寒冬他也不怕,依然坚持下河抓鱼上山打野味,有时候我总是在想,爷爷估计就是那时候落得病根,所以才没熬过七十就去世了。
半年过的很快,我总算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只不过我总感觉自己的心脏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每当心口痛的时候,我就感觉整个人眼前一黑,不过那种痛转瞬即逝,带给我的确是十几分钟的头晕目眩。
这种事情经历得多的,我都感觉有些麻木了,过完年,父母看到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去年他们回家,我虽然不胖,但长得较为壮实,人也成天闹腾无比,如今的我,骨瘦如柴,面无血色,整个人变得安静,其实我也想闹腾,可是身体撑不住。
母亲摸着我的脸,眼睛红红的,望着爷爷道:“爸,这是咋整的?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小子只是生了病,没想到人都成这样了。”我爸也有些疑惑的望着爷爷,爷爷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这是娃的命,你们跟着党,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小子偷偷玩水,差点淹死在里面。”
父亲还要问,爷爷瞪了他一眼道:“我要说他被水鬼迷了,你信不?”奶奶则是拉着母亲的手,交代她每天必须要给我熬鸡汤补身子,这样到十五六岁的时候,身体就会好转,人也慢慢会恢复过来。
父母都在部队,大年初三就要回部队,而我也要跟着他们回去,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奶奶拉着我的手,塞给我一本手抄书道:“这是我让你爷爷帮忙抄的,你爷爷没咋读过书,而我又不会写汉字,没法子,你爷爷是边查字典边写的,里面有些错别字,不过应该也没多大影响。”
手抄书其实就是一个比较精美的日记本,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在镇子上买的,这东西看起来挺不错。奶奶摸着我的头唏嘘道:“这是另一条路,你爸一直说这些东西是封建迷信,你将这本子里面的东西读透读熟,在十五岁的时候将你心脏上的东西弄醒,它能帮你不少忙,这本子上有些关于它的介绍,它叫金蚕,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生它活,你死它死。”
奶奶说的这些我一句都听不懂,只知道以后要将这本子上的东西读熟,因为它和我的性命有关,我还没活够,肯定要将这本子上的东西完全读懂。第二天,我就跟着父母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小村,去往大城市生活。
后来在爷爷奶奶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