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棱格勒峡谷内囤积了大量骸骨,要说是因此吸引了大量食腐的乌鸦,也还说得过去。但古怪的寂静、燃烧的符纸都表明,这绝对不是在科学解释内的现象。前人考古时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其实大多数都是真实的,所以越是了解越是惊惧。常瑛琪摩挲着腕间的符纸,烧的就剩一半了,一时不禁庆幸起来,倒是歪打正着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外头已经恢复原样,但到底是留下了点心理阴影,都团在隔间里,静等考古队回来。
但一直等到天全黑了,也不见他们的踪迹。联想到白天的异象,留守的人都无心睡眠,焦躁不安。约莫午夜,惊雷炸响,沉闷的爆炸声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几人浑身一颤,脸都刷的白了,再不顾忌什么,匆匆跑出帐篷。外面月明星稀连一丝风都没有,好像刚刚那一声不过是幻听。
可一转视线就发现那棱格勒峡谷方向,白光闪耀,举起望远镜看去,黑云中夹着白光,刚刚的爆炸声显然是雷吼。来之前大家都做足了功课,对昆仑地狱之门的传闻都有所了解,谁都没想到第一天就让他们遭遇了雷暴。“没事,咋们不都查过了吗,那的异常气象都是局部的,没那么倒霉就刚好碰上了。”一人出声安慰道,只是声音太没底气,非但没起到效果,还起了反作用。原本就被低气压笼罩的学生们,心底苦苦压制的不安彻底爆发,场面一度有些失控。好在后勤组的长辈们没有因此慌了神,勉强稳住了这些心理脆弱的学生。
直到第二天天亮仍未有考古队的消息,几人终于按捺不住,能加入这次活动,那个是没有托关系走后门的,失踪的队伍里有他们的血脉至亲啊。这下无论两名长辈再如何反对,常瑛琪等人还是坚决表示要入谷,一味待在这里死等,他们会被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逼疯的。
由于内心牵挂赶路的时间硬被他们缩短了一半,出乎意料的是刚到达谷口,就迎面撞上了出谷的考察队。常父一见他们先是诧异,随即沉下脸来,其余队员也都带着一脸不赞成,正打算批评他们擅自离开驻扎地,就莫名其妙的被自家小辈抱着嚎啕大哭。虽说已经不是小孩了,涉世未深的他们心理依旧显得脆弱,一个个支支吾吾的只顾宣泄自己的不安,把各位考古学家们搞得摸不着头脑。
还是两名后勤助理先回过神来,才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下轮到教授们吃惊了,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不过入谷了十几个小时,并没有在谷中过夜,教授们以为是小孩子的闹剧,常瑛琪几人拿出手表上面显示的是早上9:00,常父一看也拿出自己的表,上面显示的却是昨天下午6:00,其他教授的表也是,一时间众人无言。
那棱格勒峡谷的传闻有很多但这种情况怕是第一次,一学生不确定的说估计是磁场改变了手表,但手表会因磁场影响,太阳会吗?众人又提起鸦潮和雷暴,而身处谷中的教授们一只乌鸦也没遇见更不用说鸦潮了,同样身处雷暴中心,也并没有感知到雷暴发生过,这种诡异的差异叫人心底发毛。
众人还来不及多想,一道惊雷炸响,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直接劈到谷口的石碑上,顽石炸裂,尖利的碎屑,轻易划开脆弱的肌肤,常瑛琪抬头望天。分明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却犹如天罚一样,劈下数十道闪电,惊天动地的雷吼炸响在耳边,常瑛琪看着常父在向她喊叫的,但她的大脑在嗡鸣,什么都听不到。常父见此不顾危险,奔走十来步,一把将常瑛琪扑倒在地。
磁场活跃会激发电荷放电,雷电会劈到地表最高的和移动的物体上,一队人马齐齐卧倒,看不见也听不到,硬撑着感知雷暴对这片土地的肆虐。同样雷暴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烟消云散后,身下的黑土已变得焦黑,一样焦黑的还有一名中年队员。
他背着声波探测仪趴着也比众人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