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握着双手难道还猜不出吗?”贺赖茗看他指尖如涂黑漆。似是涂满剧毒,可这武林前辈之中却真未听说过有谁将毒药一直涂在自己手上的异人。看此人武功诡异深不见底,面容上又看不出年龄,又想起大师兄曾说起过,当人内功练至臻境可有返老还童之效,花甲之人看上去便如壮年一般,想来此人必是一位成名已久已然归隐的武林前辈。却不知又为何突然重出江湖。
贺赖茗摇摇头,他自知此人武功比自己高出十倍百倍,再多的反抗都是无用,看此人似乎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手一拱,道:“不知前辈找小辈是为何事。”白肤男子见他如此,自认为他已然猜出自己的身份,缓步走到屋中小床旁,躺下道:“你不知?”顿了一下又道:“不知也好。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贺赖茗见状,倚墙坐下。白肤男子闭目道:“别想逃,无用。”贺赖茗听他如此说了,也明白的确无用。他若要抓他不费吹灰之力,心念至此,索性随这异人走上一遭。此番出行名面上是北上寻阎修煜,但他心中却是想借此机会自己在江湖中闯荡一番,打听家仇凶手。他没有答话,白肤男子也未继续说。贺赖茗从怀里掏出木匣,又仔细一听,只闻那人已呼声大作。他打开来拿起其中一个“兄台”把玩过的泥人,心中又想起那个女扮男装的生的秀丽的女孩,眼前又浮现了两片柳眉与与她的明眸。一个出落如此美丽的正值碧玉之年的女子竟是江湖上人皆唾之的妖人,他救了她,她却要与他师叔为难。一时的利用却生出了一丝道不明的情谊。他心中不知是悔,是怒还是思,是怀,到底应不应该救她,是对是错?她明明是恶人,天赐良机为何又不加害于自己?自己明明是正派弟子,面对魔女为何又执着于口说无凭的承诺,伤了正派的师兄?难道自己心中本就无善?那自己所做义事到底是为何?是非到底是何?何为是,何为非。
屋外雨声大作,雨水渗透了茅草,漏入屋中,滴在地上,溅到了他双唇上。突然,贺赖茗心里一惊。那手中泥人竟有一点点的凹凸不平之处,他凑近一看,却见泥人面上有极为细小的一块块窑泥似是被人抠下,里面露出一点金属的光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