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他一点损失。
“这个怕宋华不肯。”叶文阳摸着胡子为难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谁都想着借收税粮发点小财啊。”
陈华涛犹豫片刻,又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大人,宋华到现在都收不了洋青乡的税粮,你总不能看着我们县完成不了任务吧?这样对你也不好。”
“行,等吃饭时我跟宋华说,我现在去李如军那里坐坐。”叶文阳收下银票,满意地往外面走去。他是六品官员,还不能命令宋华这种八品官员吗?
陈华涛急忙让人把管家陈常叫来公房。
“老爷,出了什么事情?”陈常跟了陈华涛多年,看到陈华涛现在的脸色如死了爹娘一般,不由担心地叫道。
“陈常,你算一下,我们家现在还有多少钱粮。”陈华涛问道。
月朝是钱与粮价互通的,如果你没有钱的话,可以拿粮食来顶,价钱按照现在的时价。
陈常微微沉思一会,小声道:“老爷,我们家所有的钱粮折现有两万多两银子。”
“什么?只有两万多两?”陈华涛两脚一软,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恩,今年我们在乡下的田地租还没有收回来,过两个月的话,应该可以多几千两。”陈常道。
陈华涛脸色惨白,“陈常,如果我一个月后凑不齐五万四千两银子,我就要被革职查办啊。”
陈常听陈华涛说了刚才的事情,也是吓了一大跳。“老爷,就算我们陈家卖掉在县城和乡下的所有宅屋老宇和乡下田地等财物,也只能凑到四万多两银子。”
陈华涛无力道:“看来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弄不齐这么多钱,只能是看横山乡和洋青乡了。”
陈华涛知道最赚钱的不是在粮税里面捞钱,而是把农户贱卖掉的田地收回来,这可是大买卖。
不过陈华涛想着自己就算是再监管洋青乡,也只能勉强凑够五万多两银子。
他这么多年捞回来的钱,包括所有的宅屋、田地、财物都没有了,他的心痛得如刀割一般,这种沉痛的打击一下子让陈华涛老了十岁。
“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把宋华赶下台,你当了县丞后,还不能大把大把地捞钱吗?”陈常从来没有见过陈华涛这么沮丧,只得劝着他。
“对,只要我没有事,把宋华弄死,明年我又能赚大把的钱。”陈华涛的眼里露出了一点希望。“就算是我死,也要拉着宋华一家一起死。”
“你赶快叫人帮我办一些事情。”陈华涛在陈常耳边小声说着话。
快到吃午饭时,衙门那些官员纷纷坐车或坐轿去云客酒楼,这种公款吃饭,他们肯定不会落下。
宋华准备出门时,宋文建叫住他。“爹,这是解酒丸,你感觉喝得有点过时,便吃下一粒吧。”
“解酒丸?”宋华疑惑地拿过这黑乎乎的小药丸。“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在药铺里买的,效果很好。”宋文建道。
“对啊,老爷,我以前吃过,很好的。”后面的郑四科也凑过来说道。
宋华见是这样,把解酒丸收起来。
为了让叶文阳高兴,李如军从怡香院请来了两个漂亮的清倌。
当一曲《思春》琵琶曲弹响时,叶文阳脸上的阴霾消散不少。“弹得不错。”叶文阳拍掌叫道。
这两个清倌都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窈窕的身段,让众人心里痒痒着。特别是用雷腔唱的民间小曲,赏心悦目。
陈华涛见叶文阳只顾看那两个清倌,忘记说洋青乡的事情,忙清咳一声:“通判大人,我们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