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钧的反应，一定能程度上，可以让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相大白了。
这个在谭家几十年的老仆，或许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天衣无缝的密谋，就这样被一个年轻的小子，身处绝境之时，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服气吗？
没什么不服气的，他服气。
傀儡术这种隐秘，在九天大陆近乎失传的秘术，他隐藏了几十年，在九天大陆很少有人知道，更不用说和他最亲近的谭家人。
他从来没有展露过有关傀儡术的一丝一毫，实在想不通，这个楚家的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说，他也是这一门的人？
不可能！
傀儡术被称为九天大陆的歪门邪道，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傀儡术的传人，少之又少，楚阳来自于没落的楚家，曾经无比辉煌的的楚家，断然不可能出现傀儡术相关的东西。
想不明白，蔡钧不去想了，事情已经暴露，是时候摊牌了。
“二老爷，是的，你不用看了，没错，我肩膀上也有六个暗黑色的的小点。”
谭希岩睚呲欲裂，这个一向冷静的谭家老二，愤怒了：“这么说，谭龙从一开始就中了你的傀儡术，他猖狂的挑战楚阳，不是他本意。混战之中，楚阳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也不是楚阳的本意，而是你控制着我侄子，在混战之中，让谭龙以生命为代价，撞向楚阳，从而借刀杀人，蔡钧，你好卑鄙。”
蔡钧全都承认了：“二老爷，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没错正是你说的那样。”
“谭先生，你说错了一件事，刚才谭龙莫名奇妙冲过来的时候，要不是我收了一下宝剑，那一剑会刺中他的胸口，蔡钧，这一点没想到吧？”
“是的，楚阳，你很厉害，那种情况下，挥出的一剑，竟然还能被你改变方向，你果然非同一般。”已经身陷囫囵的蔡钧，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紧张，这个马上沦为一具死尸的男人，这个时候，一点不愿意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事情清楚了，谭希岩仰天而叹，叹完了，双眼微红，看着这个被谭家上下视为亲人，家人的蔡钧，没来由的生出几许悲凉，人啊，人生啊，人性啊。
“蔡钧，你为何要这么做？”
躺在地上，依然抱着儿子尸体的谭世国，也吼了一声：“蔡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老爷，老爷，各为其主，人只会为自己而活着。”蔡钧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般，一笑了之。
一个在谭家几十年，毫无二心的仆人，忽然间变得如此暴力凶残，没有人性，没有缘由谭希岩不信。
只是一时半会，这个早已不是谭家那个和蔼可亲，兢兢业业的老蔡了，他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死撑到底。
谭希岩不想问了，没必要了。
人心变了，有了开始，没有回头。
他忽又想起一事：“蔡钧，既然楚阳的一剑没有致命，我侄儿为何死了？”
“中毒了。”说话的是楚阳。
蔡钧第二次，对这个年轻的小子震惊了。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错，他中毒了。”
“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蔡钧为了保险起见，提前已经给谭龙下毒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蔡钧，你死有余辜。”楚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谭希岩已经出剑了。
楚阳拦住了他：“谭先生等一下。”
谭希岩愣在当地：“楚阳，事情已经清楚了，无需多言。”
“谭先生，就算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背叛谭家，但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