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擂起鼓来。
战无数合,定国倒拖长枪,勒转马头便走。定国阵上众军见定国回马,也齐齐调转马头,倒拖军旗,往来路奔走。尼堪大笑道:“此等污合之众,只配打家劫舍,怎敢拒吾天兵。”言罢纵马来赶。那尼堪阵上副将屯齐贝子看得分明,见李定国根本未出全力,而众军士也不像惊惶失措的样子,倒像是有秩序的撤退,生怕有诈,正待喝止,谁知尼堪竟单枪匹马赶将去了,于是只得将令旗一挥,众军呐声喊,一齐往南面杀将过来。
转眼间两方人马都进入了演武亭前面的那片开阔地,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号炮声响起,四周树林里的伏兵如潮水一般涌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一队象兵,二十余匹大象咆哮着横冲直撞,那清军战马从未见过这等庞然大物,冲在最前面的在一阵人仰马翻后阵形大乱,象上骑士手执长枪只顾搠人。那尼堪此时身在队伍最前面,其战马虽然也吃了一惊,却并未将他颠下马来,而是自行调转头往自己的队伍里跑,清军队上负责尼堪安全的一等伯程尼带着一队卫士拼了老命赶上来接应,刚一和尼堪汇合,便大叫道:“中敌人奸计了,大将军快下令撤退!”尼堪喝道:“我军杀贼从无退者,我身为宗室,临阵脱逃,有何面目北归面圣?今日正好让我杀个痛快!”言罢取下弓来,箭射连珠,程尼和众侍卫紧随身边掩杀。屯齐刚要带兵接应,却被李定国带的那支人马返身杀回来截着厮杀,一时间杀声震天,混战不休。须臾,尼堪矢尽,复提刀纵马冲入敌阵,程尼率众紧跟,不敢稍离左右。
猛可里,白文选和徐少卿率领一队人马冲杀过来,程尼一马当先上前接战,正好和少卿遭遇,而白文选则直奔尼堪。
此时少卿所使兵器正是那柄紫光宝剑,程尼刚一与之交锋,长枪枪头即被斩断,程尼吃了一惊,回马便走,却被众军士一涌而,一顿乱枪戳下马来,顷刻间搠成肉酱。
尼堪眼见程尼落马阵亡,敌兵势众,而自己的人马又完全乱了阵脚,只得率领众侍卫往往战场西南一角突围。白文选紧追不舍。
原来这片开阔地三面都是丛林密布的山丘,只有西南一角没有林木,自然也无伏兵挡路,尼堪心中正在暗自庆幸李定国百密一疏,等上得前来才发现大上其当:原来前方和两边山丘连接处,却是一片沼泽烂泥,根本无法通行。尼堪眼见无路可逃,只得回马接战,而白文选刚好赶到。二将并不打话,各自只顾催马前冲,眼看两马相交,白文忽地飞来一锤——原来文选此刻所使兵器正是流星锤。那尼堪忽见飞锤打来,吃了一惊,连忙挥刀去隔,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手中大砍刀立马被缠着了,一时间急切难脱。二人一齐用力回挣,将那铁链扯得笔直。众侍卫正待上前护卫,却被紧随文选身后赶来的众军士一涌而上,顷刻便被淹没在人马丛中。有几个军士赶将过来,乱枪乱刀往尼堪身上招呼。尼堪只得弃刀下马,拔出随身佩剑抵挡,且战且退,当退到烂泥边上是,尼堪奋起余勇,将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只见银光闪耀,有几个也跳下马来,抢近尼堪身边想将其活捉以建头功的军士应剑而倒,此时少卿也赶了过来,见状忽地打出一枚铜子,“嗖”
地一声铜子飞来,正中尼堪右眼,鲜血和眼液立马涌将出来,淌了一脸。尼堪负痛倒退,顷刻间便身陷烂泥,众军士立马目前一阵乱捅乱射,将尼堪身上捅得有如蜂窝,射得有如刺猬,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泥浆。白文选来到近前,叫军士将尼堪身躯从烂泥里拖出来,砍下脑袋,派人飞报定国,明军中一时欢声雷动。
此刻清军副帅屯齐得知尼堪已死,且己方人马也损失惨重,便立即下令往来路撤退,由于李定国所部在兵力上并不占绝对优势,所以中伏清军虽然失去斗志,但逃跑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很快就在屯齐的指挥下突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