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家,向老人家讨教,却也是真心实意的。”老人笑道:“诚然,不过你此刻重任在肩,必是在哪里打听到我与朝廷的关系,而欲求引见,要不然,决无此时此刻拜访讨教一说。”少卿道:“说得也是,小子这次来主要是……”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李定国相托之事如实说出来,老人却说道:“你不消说了,老夫已知道了。”少卿一愣,说道:“老人家知道了,小子却糊涂了,敢问老人家知道了甚么?”老人笑道:“以小哥的身手,若想要进内城,文进武进皆可,你既先来求我,要见的人必是皇上,却又对城内深浅知其大概而不欲惊动更多的人,这话可对?”少卿赶紧道:“正是这样。”老人道:“既如此,老夫就甚么都不用问,小哥也甚么都不用说了,老夫自有安排。”少卿见老人如此说,已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自然也就无须多言,心中对老人也就愈加佩服,老人接道:“小哥既在此时来见老夫,想必已在外城安排好自己的食宿了?”少卿道:“这个自然。”老人道:“既然这样,老夫也不留你,你明日大约在卯辰之交来见老夫,老夫带你进城。”少卿说得一声“是”,正待起身告辞,却又一时被好奇心驱使,忍不住说道:“小子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肯否见教?”老人道:“你且说来看看。”少卿道:“不知老人家是从哪里看出小子会武功的?”老人微微一笑道:“此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大体说来,无非观其形,察其神而已,若要细细说来,却又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那可是老夫一生的阅人积累。”说到这里,忽又叹一口气道:“你我若是异时异地相逢,或可成为忘年之交,只是值此非常时期,还是先去完成你的任务要紧。”少卿见如此说,只得告辞而去。
第二天早晨,少卿起床洗漱毕,匆匆吃了些早点,便往赵府而去,那赵昆元早已在家相候。见少卿到来,二人便一起来到皇城,因相距最近的西门柔远门为孙可望心腹部将副总兵王爱秀驻守,而南门雍熙门则是由总兵魏豹亲自镇守,那魏豹和赵老甚是相值,故此赵老便带着少卿绕到南门前,决定由此门进去。
那内城四门分别为:东门朝阳门,南门雍熙门,西门柔远门,北门顺天门,平日都是不随便开放的,一般都是有内城人役采买办事,方才开门放其出入,若是外面不相干人员想要进城,则是千难万难。
二人来到雍熙门前,那赵老向城楼上守军喊话道:“城上军爷请了,老夫赵昆元,有要事面见皇上,相烦开一下城门。”那守军数内却有认得赵昆元的,便答话道:“原来是赵先生,且请稍候,待小的去通报魏总。”赵昆元道声“有劳”,那小兵便下城而去。
须臾,大门开了,便有一个黑脸虬髯将军带着几个随从出门相迎,和赵老见礼道:“老先生多日不见,身体一发旺健了,老人家一向不肯轻易到这皇城走动,不知今日甚风吹得至此?”赵老道:“将军是知道老夫的,无事也不会登这三宝殿。今有亲戚自远方来,自言学业有成,欲为朝廷出力,求老夫引见,老夫推却不得,只得引其来见皇上,可用不可用,由皇上亲自裁夺。”言罢指了指少卿道:“此即为敝亲徐少卿。”接着又向少卿介绍道:“这是总兵魏豹魏大人。”
少卿曾听李定国说过,皇城里的总兵官魏豹是皇上信赖的武将,此刻见赵老介绍,便恭恭敬敬向其施礼道:“小生徐少卿,见过魏大人。”那魏豹还礼道:“好说好说。”然后又对赵老道:“既是赵老先生相荐,想必是错不了的,二位请进。”那赵昆元却说道:“将军知道的,老夫虽与朝廷有些瓜葛,若是独自去见皇上却有诸多不便,还望将军引领则个。”魏豹会意,便笑道:“好说,且随末将来。”言罢亲自带领赵徐二人往皇宫而去,随后即有守军将城门关闭。
谁知一行人来到皇宫门楼前,却被一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