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闱揭幕那天没有突如其来的暴雨,或许慕容昕不会看见那样的那个女孩儿,顶着黑色斗篷抱着双臂在雨中的她,很美,美到真真可以配得上当初纨绔时期小侯爷经常挂在嘴边的四个字——“我见犹怜!”,美到背着七弦桐的小猫女重重踩了他一脚,也无法改向他近乎凝滞的目光,美到晋阳公主以为某人魔怔了匆匆叫来御医。
洛都莫名其妙的雨中,秋闱莫名其妙的开始。
也许是在那天淋了太多的雨,慕容昕莫名其妙的得了风寒。
“我都喝了半个月的粥了。”半卧在榻上的慕容昕看着蝶衣手上端着的白粥,表示拒绝。
“那侯爷你就饿着吧!”蝶衣也不多话,麻利地把粥往一旁的桌上一放。
“秋闱怎么样了?”小侯爷拍了拍可怜的肚子。
“数书御射礼,那位都是甲上,不过,遣楚使中有一人也是五门甲上。”蝶衣帮小侯爷掖了掖被子。
“北朝竟然有知书识礼能算之人?”
“是毗卢寺的一个小沙弥。”
“乐试开试多久了?”
“考试院第一遍钟已经敲过约莫一炷香。”蝶衣想了想。
“备马,考试院。”慕容昕坐起身来,头还是有些昏昏的。
“试中入院,恐怕会有非议。”
“北朝既有大德,本爵理应见见。”小侯爷在蝶衣的帮助下穿好衣裳,“吩咐下去,不用仪仗,你随我从侧门入即可。”
清晨的考试院,还是有些湿冷,第一批乐试的二百五十人各自带着自己拿手的乐器,等候在院中的小广场。
“乐试进行得如何了?”蝶衣随手拉过一名差人,询问道。
“学宫,国子监和同文馆的学子已经完试,现在书院的弟子正在乐试。”
“来得早还真不如来得巧啊。”蝶衣笑。
紧裹着白裘的慕容昕面无表情,递给差人一枚玉蝉:“拿去给刘主考。”
“这是你的赏钱。”蝶衣将一锭小元宝递到差人袖中。
“很大方嘛。”慕容昕笑,不觉咳嗽了两声。
“试中擅入场者,杖十。不多给点好处他怕是跑不起来。”蝶衣指着健步如飞的差人。
“按例,书院试完,接下来就是遣楚使,会会北朝的小沙弥,也算有趣。”
“重要的是,还能看见半月未见的那个人吧!”蝶衣调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