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稷良书院。
“今天萧山好像很热闹嘛!”慕容昕打着哈欠,裹着被子的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飞来峰的桃花开了呗,稷良书院每年都会办‘桃花节’,邀请临安百姓赏花同乐。”蝶衣修剪着大椿的枝桠,也是哈欠连天。
“人间四月芳菲尽,稷良桃花始盛开么?”慕容昕对着远处的飞来峰翻了个白眼。
“公子,不如我们也去赏花吧!”蝶衣勉强打起精神。
“赏什么花,我要睡觉。”慕容昕摆了摆手,回屋仰头便倒。
……
或许是午后瞌睡虫比较多的缘故,蝶衣坐在院子里倚着鸡毛掸子睡得正香,慕容昕半躺在大椿上,不离手的《剑中意》不知何时换成了《符文回想》。
“请问有人么?”一个女声从柴扉外传来,随后可见一袭青衣。
慕容昕歪着头,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一样,《符文回想》从他手中悄然掉落,像是无知觉般,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青衣女子。
多年后,当慕容昕回忆起初见她的情景,会不自觉地吟出古人所作之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日,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蝶衣轻咳一声,止住小侯爷的失态:“这位姑娘,有什么事么?”
“来赏花时仓促,未备解渴之物,不知可在贵处讨口水喝?”青衣女孩儿行礼道。
“哦,”小侯爷拾起脚边的书卷,“蝶衣,给这位姑娘沏茶,姑娘请坐。”
“沏茶就不叨扰了,水就很好了。”
“姑娘不知,萧山水性极寒,生饮之,恐不大好。”
“凡是水,生饮,都不大好吧,渴则渴矣,何不能通权宜?”青衣女子反诘小侯爷。
“这倒也是。”慕容昕笑,有些苦涩的味道。
“姑娘,请用茶。”蝶衣将一杯新沏的茶端将上来。
青衣女子接过茶,略微扇闻,然后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谢公子的雨前龙井,临安府虽产此物,但这么好的雨前,怕也难求,姑娘有心了。”
“在下书院后山容简之,敢问姑娘芳名?”慕容昕在青衣女孩儿走出柴扉前一刹那,上前一步。
“你就是刚进书院就被罚若谷壁思过三天的那个人?”青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侯爷,“我叫吴露艳,也是书院二十五期生。”
“吴露艳么?”慕容昕看着渐行渐远渐无穷的一袭青衣,碎碎念,怅然若有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