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拾起荷叶包,沉甸甸的透出一股子肉香,仿拂还带着一缕幽幽的少女体味。
“是肉啊!”宁可拿着荷叶包不知如何是好。
送回去,肯定不妥。带回去,老爹肯定会问,不如偷偷喂给阿黄吃了罢。宁可盘算着。
“阿黄应该很开心。”宁可自言自语。镇上的人家生活都不易,寻常过年时节桌上才有肉食。人尚如此,何况阿黄。整日的素食生生将阿黄逼成了猫——屋前屋后的老鼠便是阿黄的大餐。如今有这一包肉吃,开心的肯定要把尾巴摇断掉。
……
阿黄很不开心。趴在桌脚边,有气无力的摇着尾巴。
荷叶包摆在了桌上,里面是切的薄薄的猪头肉。宁可和老爹一人一副碗筷坐在桌旁。
“那丫头八成是看上你了!”老爹喝一口酒,吃一片肉,一边嘟嘟囔囔的对宁可说。
“不可能。”宁可不同意,接着提出自己的依据:“我与她连话都不曾说过,怎么会就看上我了?”
“你懂个屁!”老爹挟了一大片猪头肉放在宁可碗中,说道:“你没和上她说过话,不代表她没看上你。”
“你咋知道?”宁可嘴里有肉,说话不怎么利索。
“你帮我沽酒有多少年了?”老爹问道:“那丫头一直在老刘铺子里帮忙罢?”
“嗯,有些年头了。”宁可一边嚼肉,一边歪头数数。
“你看,你这娃娃虽说是我随手捡回来的,倒也生了个好皮囊,女娃子爱俏。十有八九,那丫头早就注意了你!”老爹这样分析。
宁可的确很耐看,眉眼鼻唇哪一样都十分标致,再加上和老爹锻铁多年练就的好身板,也难怪刘家的那个婉儿看不上二牛。
“你是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宁可挟了一筷猪头肉扔给阿黄,突兀的问道。
“这个么,说来可就话长了。”老爹呡了一口酒,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使自己坐的更舒服些。正摆出一付打算长谈的架势,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倦缩起来。
宁可一个健步跨到老爹身边,一把将他扶住,触手处只觉一片滚烫。
老爹平日里虽也时常咳嗽,但却从未象现在这般厉害,而且老爹的身上如此高温,整个人便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宁可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老爹究竟发生了什么!
镇上没有大夫,宁可将老爹抱到床上,然后决定去找李道人。
李道人披着那件似乎几十年都不曾洗过,压根就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道袍,醉醺醺的坐在破观的门槛上打盹。
宁可将他唤醒时,李道人显得甚是闷闷不乐的说道:“扰人清梦,甚可恨之。”
宁可哪里会去理会他恨不恨,心想老爹的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过少睡一会儿又能如何?
有求于人,礼下三分。
老爹虽然不曾教过,但宁可约摸明白这个道理。李道人平日说话虽颇有些不着边际,但镇上居民有个头疼脑热的毛病,他倒也常能用些草根野果之类的东西对付过来!于是宁可耐着性子将老爹的症状仔细的向李道人说了一遍。
李道人听得老爹犯了病,倒没再多说什么废话,趿着双破了后跟的麻鞋,便起身跟宁可向铁匠铺走去。
宁可嫌李道人走的太慢,见他既己动身,招呼了一声,就转过身发力往自家奔去。
说也奇怪,宁可气喘吁吁的刚到门口,身后便传出李道人“踢踏踢踏”的拖鞋声。宁可不及细想,忙不迭的将李道人请到老爹床前。
李道人坐在床前,一手拈着颌下的几缕微须,一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