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睡梦中打醒了,那天人顿时得势,我虽抵御了几波她的意识,但后来越来越是困倦,眼看就要昏迷过去时,却看到哥哥在与人打斗,到得最后,见你就要被人打死了,不由心如刀绞,想要挣脱慕容老头设下的牢笼,没想到竟被那天人得逞了!
原来竟是因为自己,李蛰弦顿时懊恼不已,不过再想一番,当时即便不是自己刺激了茗惜,以她如今的境界,也是无法继续抵御天人下界之势的,要说还是慕容恒道之错,若非是他,依靠绝缘大师的菩提子与自己的墨湖灵力,兴许可以为她摒除天人意识也说不定。
二人又说了半天话,似乎都意识到了或许这是最后的相见了,到得后来,禁不住都泪流满面,李蛰弦说道:不要担心,等这里事了,我就带你离开,我们可以去西域,我曾听荆州的客商说过,除了玉门关,那里是连绵无尽的大漠,而大漠之后还有雪山,而雪山后还有大海,到时我们就一路走过去,在大漠里住几年,到雪山上住几年,然后在海边结庐,不理世事,可好?
茗惜抿着小嘴,想象着那些瑰丽的美景,幸福的连连点头,恨不得离开就到了那里,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慕容恒道、玄德君以及鸿博和尚此时都渐渐从地下或是其他地方靠近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也走了过来。
慕容恒道向那人看去,此人一副中年文士的打扮,乍看上去犹如一个教书匠,没有一丝威胁,但慕容恒道绝非以貌取人之人,他既然敢在这时走到这里,必然有所倚仗,于是轻轻拱了拱手,不待他问起,文士主动说道:见过慕容前辈了,在下专诸盟髑疾殿殿主宋胥丰!
专诸盟?慕容恒道眸光一紧,终于还是出现了,即便自己活过了近四百年,至今没有查清专诸盟的底细,这个组织与他太湖慕容氏一般的神秘,三阁七殿,露在明面的只有殿下的堂主一级剑客,多少年了,这才有殿主的出现,今日倒是个机会,须得称量一番了。
想到这里,慕容恒道又问道:原来是专诸盟的剑客,失敬失敬,不知宋殿主此时到此所为何事?
宋胥丰指了指仍处于你侬我侬之中的茗惜,说道:自然是为天人之事而来,放心,目前在下暂时是站在慕容前辈一队的!
鸿博和尚与玄德君听他是前来相助的,不由一喜,但慕容恒道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关键,神情凝重的问道:暂时?
自然是暂时了!宋胥丰说道:某乃专诸盟髑疾殿殿主,如何会与太湖慕容氏携头并进,您说是吧?
慕容恒道淡漠的一笑,心里仍然没有放下心来,不过眼下的关键在于天人身上,他也顾不得其他了,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依着宋殿主的意思,眼下我们该如何制住这天人了,若让她再度施展极昼之术的话,我等怕是就麻烦了,你看,那鼎岩剑庄的新庄主都断臂求生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了!
宋胥丰指了指李蛰弦的方向,说道:方法再简单不过了,就应在那个小子身上。
李蛰弦?慕容恒道顿时一震,随即就醒悟过来,天人是因这小子危难才下界的,如今看来,二人之间牵扯果真深刻,杀了那小子,天人必然陷入悲怆之中,或许他们就有机会了,不过再一想,既然二人间的羁绊如此深刻,杀了男的,天人岂不发疯,自己这几人如何能扛得住,这厮莫不是想诓骗我们借刀杀人吧!
宋胥丰看到慕容恒道眼中的狐疑,哑然一笑,众人皆是心机深重之人,自然猜测得到他心中所想,继续解释说道:我没说杀了那小子,而是将其作为诱饵,如此一来,是战是退皆在我等掌控之中,已处于不败之地了!
鸿博和尚顿时面露喜色,慕容恒道也点了点头,说道:是极,现在就出手吧,你们三人拦住天女,我佯攻那小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