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好意思的撞在一起,或是一阵风般的飞过,而那人的钱袋早已落在了他们手中。虽说闲逛的游人不会带太多的银两,但是一个钱袋两三两银子,或者几百文钱还是有的,多多少少的汇集到一起,到了那夜过后,竟有了十余两银子。这还是在小鲜不懂偷窃手法的情况下,若是他深谙此道,恐怕那天全街的人都会出了洋相。
除小鲜之外,小东西与老四老五竟然是此道行家,不过他们没有小鲜这般的身法,不敢太过放肆,只寻那些警惕性低,又不太凶狠的人下手,因此不过只得了两三个钱袋,次日之后,小鲜便向小东西与老四老五求教,什么一叶障目,声东击西,火中取栗,飞象过河,巧舌搭讪,群鸟争食,冲推撞贴,打草惊蛇各种招数,小东西一一向小鲜解释,然后将手法中的夹、掂、抽、拉、弹、掏、摸、推、吸九字诀一一讲解并各自演示。小鲜听得云里雾里,看得眼花缭乱,这才知道原来小东西在到天王庙之前,一直跟着一位自称曾经师从大盗盗祖的神偷的大叔混吃,不过这个大叔似乎学艺不精,一次偷窃之时,被随行的一个高手看破,生生的打死,小东西见势不妙便匆匆逃了,到了这里。那时候小东西不过六岁,虽然那偷人把各班技艺都教授了小东西,不过却只学了个囫囵,如今又依葫芦画瓢的教给了小鲜,也不管他学会了没有。
小鲜听了两遍,大概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这其中手法运用多样,甚至还需要内功配合,但终究不离一个快字,而招数更是花样百出,适合不同人,有单上的,有群戏的,有利用外表掩饰的,有利用表演博取同情的,有群众配合的,也有武力胁迫的,如今只靠小鲜怕是不可能学会所有,因此小鲜专攻一个快手战术。利用身法的速度,配合急速的手法,在对方没察觉之前抽身急走,即使对方当时察觉,也无法追上行踪。
如此这般的练习了两周时间,小鲜大概熟悉了这传自盗祖的偷术,私下里实验过几次,众人当真没有任何察觉便被偷去了东西,小鲜便算是出师了,但终究不过年少,比不得那些常年靠此吃饭的前辈,所得不过温饱而已,虽然小鲜身法神奇,但偷之一道,却是需要停下来动手的功夫,风险仍高,常言道常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毕竟是靠着这见不得人的收益,他们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荆州城乃是专诸盟与闻韵剑庄的大本营,其间能人无数,说不得哪天便惹上了了不得的人。是以小鲜与众人往往事先策划一番,选定下手日期,如大年大街,街头人头耸动之时,或是逢人嫁娶,热闹无防备之日,达官贵人或者身份不明者,他们是不敢下手的,谁知道他们身边是否有身手矫健或者出身秘术剑客的伴随。如此这般,忌讳种种,但小鲜每月仍能有所收获,加上平日里从菜市口顺一些鱼米肉菜,生活倒也得过且过。
如此三年便过去了,小鲜与茗惜过了三年不愁温饱的日子,虽然三年中茗惜间或于梦中惊醒,回忆起母亲死亡的那一夜,然后不断的心跳,直到小鲜紧紧搂住她,方才缓缓安静下来,而此时茗惜的眼神就会变得更加明亮,仿佛眼中藏着白光一般。小鲜虽然偶尔也会回忆起当初在灵隐剑庄的幼年时光,但是六年过去了,如今荆州已算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了,儿时的记忆也越来越淡,直到后来渐渐的已忘记了岷山的模样。
如今的天王庙已经大变样了,大门已经修复,主殿清除了当初的神龛残骸,被整理一新,也安装了前后门,作为男孩子门的住所,如今小苹果已经十二岁,茗惜也快八岁,都快成大姑娘了,不再适合与男孩子同吃同睡,但是茗惜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长大,每晚仍然与小鲜交颈而眠,小鲜也未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当初二人相识之时,茗惜才只是四岁的优质女童,小鲜也只是七岁的孩子。
而小鲜十一岁的这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人始料未及,曾经的安稳也一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