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有一条翻滚着流沙的长河,河水虽然浑浊,但是哺育了两岸数千年的文明,有一些古老的部落,常年生活在这一片区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山才慢慢醒了过来,他的脑袋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疼的要死,好不容易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睡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这里的陈设比较简单,圆桌石凳,上边铺着兽皮,小山的身下是软绵绵的床铺,他睁开第一眼,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心大娘的古宅,仔细一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屋子的角落里有很久没用的火炉,房间的墙壁是石头堆砌而成,上面挂着弩箭,还有一张张的兽皮,有几条麻绳在房间里穿插而过,拴着一块块风干的腊肉。
小山身子底下铺的,是一张完整的白虎皮,摸上去十分的柔软,他试着想要爬起身子,浑身的骨头却像是散了架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小山张了张嘴,冲门外喊道:“有没有人,谁能来帮我一下?”他还没喊完,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哑了。口音也与原来有所不同,明明脑子里想得是这几个字,传出来的确是自己听不懂的鸟语。
眨眼的功夫,从外边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三四十岁,身穿粗布长衣,腰里扎着毛皮制成的围巾,肤色有点偏黄,并不是十分的干净。
她看到小山想要坐起身子,急忙将他扶了起来,直接抱进了怀里。
“振儿,你醒了,可把你老娘吓坏了。”那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传到小山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这几句话。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振儿?”小山光着上身,心急的问道。
“你这次怎么连你娘都不认识了,看来又摔傻了”。
“你是我娘?你真是我娘?娘啊,你可想死我了。”极度缺乏母爱的小山,使劲抱了抱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愿意松开。
“来人啊,振儿醒了,给他洗漱一下,找个医师来给振儿看看,他是不是又失忆了?”
小山莫名其妙的问到:“又失忆,为什么要说又,难道失忆也是病,三天两头来一场?”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要是被你爹知道你又去山崖做实验,估计这次能关你一个月。”中年妇女愁眉苦脸的说道。
“咳咳,我还有爹啊?没想到,真没想到,睡了一觉,父母就出现了,简直太划算了,不行,我还得再睡一觉。”小山说着,还想躺下身去。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比较破旧,其中一个端着笨重的大木盆,看那盆子直径有半米左右,里面装满了干净的泉水,少说也有百八十斤。
看她端着并不是十分的吃力,双手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常干粗活的女仆人。
另一个只拿了几条旧布撕成的毛巾,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看到小山光着的上身嬉笑个不停。
小山他老娘单手将木盆接了过来,放到了床沿上,从另一个仆人手里接过毛巾,湿了一下,给小山擦了把脸,又擦了擦身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小山洗脸,感动的他就差痛哭流涕了。
他娘拍了拍他的屁股:“别睡了该起床了,要是让外人看到,这个时辰还在睡觉,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用这些泉水擦完之后,小山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了,握了握拳头,竟然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来布满冻疮的小手也得光滑了。
小山跳下床铺,站直了身子,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视角也变高了,感觉像是长高了许多,房间的墙壁上有一面铜镜,他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