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初此时腰酸背疼,双腿疲软,若不是有两小厮搀扶,只怕早已倒下,要不是还记得师父要自己卯时到后院,他必然躺在床上修养身心。他喜欢去后院玩,但绝不是现在。
李府占地面积极大,有许多独立的院子,但后院只有一个,该园湖水澄澄,林荫森森,厅堂轩榭,廊宇环绕,其间奇石林立,流水环绕。为了打造这园子,李家还特意从东奔的西锦江引活水过来,种植了不知多少名花,果真是美轮美奂,正应了那句:隔断城西市语哗,幽栖绝似野人家!
“天杀的,是哪个王八羔子说建这后院的,累死老子了。”
“少爷,小人听说,这院子是太老爷的爷爷建的,到你爷爷手上又将院子扩大,你刚刚骂他们是王八羔子,不也在骂你自己吗?”这些小厮和李浩初已是极为熟稔,说话早就没有尊卑,什么话都敢说,早忘了什么是祸从口出!
李昊初瞪了这小厮一眼,威胁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是耳背,我刚刚应该什么都没说吧?只是感叹这园子果真大的很。”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个小厮,“你说呢?”
“少爷英明,我只听到有人诽谤李家先人,但这个人一定不是少爷!”
“哦,那会是谁?”李浩初戏谑的看着前一个小厮,吓得该小厮急忙下跪求饶。诽谤主子的先人可是重罪,就算拖出去淹死也没人会说什么的,更何况李家在汕洲镇一手遮天,隐为土皇帝。而李浩初又是李家嫡系唯一嫡子,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那也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哎呦,你想摔死我啊!”突然少了个人搀扶,李浩初差点摔倒,“瞧把你吓的,逗你玩的,不过这后院确实大的太多,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劳民伤财了!”
这下两个小厮都不敢接这话茬,默默扶着他穿过廊宇庭榭。
真是没意思!
不知走了多久,李浩初终于看到老道人,只见他衣袂飘飘,手持浮尘,双目紧闭,悬坐于碧波之上,水雾弥漫,身姿飘渺,似随时羽化而去。
“师父,别装逼了,小心掉水里了。”
天辰子听到李浩初喊的话,岔了一口真气,真差点掉湖里了。
“看,装逼也是有风险的。”李浩初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早就羡慕不已。他心里一直大喊着:“悬空啊,这可是比轻功高很多级的装逼利器!”
虽然不知道装逼是什么意思,但天辰子明白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而自己辛苦扮的高人也因李浩初一句话给彻底破灭了。
“臭小子,讨打。”天辰子凌波而来,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一根竹鞭,就是往李浩初身上招呼。
“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嘛,啊。。。师父,我真的错了,求您老人家手下留情。”李浩初虽然能清楚的看到竹鞭打来的轨迹,但就是怎么也躲不开。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响彻后院,李浩初推开小厮搀扶的手,落荒而逃,也不见老道人追赶,只喃喃几句,这鞭子就自己飞过去,追着李浩初满院子打。
看到这幕,两小厮起初惊讶,然后默契的双手插袖,抬头望天,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也不知打了多少鞭,打得李浩初哭爹喊娘,而今早刚换的新衣,早已经支离破碎,成了碎布条挂在身上。
“行了,别嚎了。”
“哦,好。”李浩初本来还想继续惨叫,一听天辰子发话,立马收声。刚刚除了第一鞭会疼,其他几十鞭,看似惨烈,实则一点都不疼,还很舒服。“完了,难道我有受虐体质?”
“你已经服了太清紫灵丹了?”
“师父,您已经知道了。”李浩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