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在门口迎客,将林小飞请进房间。
雅间里除了两人外,并无其他人等。房间内布置并不奢华,十分简单雅观,这是酒楼专门为那些讲究情趣,喜好弄文舞墨的文人墨客准备的。一张桌,几张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窗户大开,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行人。
桌子上面,摆着一壶酒,便再无余物。
这玉面公子难道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他有何意,林小飞猜不到他的心意,只是简单落了座,等玉面公子开口说话。
玉面公子在林小飞对面坐下,笑着说道:“在下白文展。请少公子前来,不过是想和少公子交个朋友。”
若只是交个朋友,这倒是开门见山,林小飞客气道:“话虽如此,不过你我从未谋面,不觉得这太过唐突了?”
白文展晃动折扇,说道:“非也,非也。在下在金陵盘桓数月,期间听闻少公子美名,便想结交一番。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恰巧在楼上看到少公子路过,便忍不住唤少公子上楼一叙。”接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我这里还有道消息想要送与少公子知道,也许日后对少公子,大大有用。”
林小飞目光一凝,有了兴趣,问道:“哦,什么消息?”
“请看。”说着,白文展站起身来,用食指沾了酒水,在桌案上写了八个字:事发东方,落在扬行。
林小飞看到后,思索一番,不解其意,正要问个明白。
白文展已经再次拱手一礼,说道:“消息已经送到,若来日果然有用,希望到时候,能和少公子把酒言欢,不醉不休。在下告辞。”
白文展请客请的奇怪,送消息送的也奇怪。林小飞记下这几个字后,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却不得其法。这人打的是什么暗语,如此折磨人,林小飞既想不明白,便放在脑后不去管它,离开酒楼,回府去了。
官银被盗,若说连转运使大人也参与了,严宽是不信的,若连上官也贪墨了,那个库吏当场就得招了,可惜他口风很紧,装傻抵赖,库吏胆小如鼠,但是身滑的如泥鳅一般。严刺史上门,高昇在自己的办事房,招待了他。等到知晓了怎么回事,高大人又惊又怒,官银有可能被人吞没了,这些贪官污吏,大小蛀虫,官不大,胆子却上了天,连官库的银子也敢贪墨,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高昇身为上官,如此失察,甭管官银能不能追回,他是罪责难逃。但官银究竟少了多少,不清查根本没个底数。若是还让那帮硕鼠来清点,那还是不用查了。在盐铁转运使司,高大人和刺史大人,商量了许久,决定快刀斩乱麻,病急重药医。
两位大人一合计,决定调巡防营先围了官库,再将那帮大小官吏,一并抓进大牢,分开慢慢审问,再顺便封查官库,点清亏空。
盐铁转运使司的官库在金陵城东南,距离盐铁转运使衙门不远。巡防营驻守在金陵西北。
昨夜,金陵大火,宁王府没有过问,藩王不涉政事,一切由刺史府代表朝廷处理,但今天金陵刺史下手令调了巡防营,事渉兵事,齐王府不得不问。藩王和刺史在兵事上,是相互制衡。在知道了是因为官库被盗后,只是派了王府齐长史,一并参与查案。
待到府库的银两清点完毕,已经是傍晚时分,和账上比对一下,足足少了四十多万两,丢的全是陈银。官库用银一般讲究新来旧走,不过有时候,管事的嫌麻烦,那便新来新走,然后就产生了陈银,有时候放个几十年都不是个事。然后就有人盯上了这笔银子,打起来歪主意。陈银也是银,偷盗或者挪用陈银相对安全,能瞒很长时间,即使被发现了,只要不是那么走背运,人早走了,只能是现官倒霉。
屎盆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