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业真的怕了,自家老爹好像保不住他了,于是再度哀求起来。
儿子这次太不像话了,这篓子捅得太大了,一个不好,乌纱帽没了不说,便是那混账儿子的性命也保不住了。刺史大人再次头疼起来,谁让自个倒霉,生了这么个儿子,家门不幸,唉,毕竟是亲生骨肉,还得帮他。
这觉睡不得了,严宽此刻困意全无,走到院里,看到远处红通通的,那里便是着火的地方,空气里也有烟熏火燎的气味,这火烧的真大。
差役早就来了,不过看到屋内自家大人正在发火,外面跪了一地的下人,不敢进去,现在大人出来了,得到这机会,赶紧上前禀报。没法子,金陵城,除了宁王,刺史大人最大,他们这帮官差无品无阶,哪能做得了主。
清晨,一夜未眠,在火场旁边被征用的茶馆里,严刺史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咪着眼睛,大火烧了大半夜,在众人努力下,熄灭了。
钱万通是泉州人,他虽然连夜就跑了,但是没有用。当刺史大人知道打架的另一方是他后,下了海捕文书,直接派了两个官差就着夜色到泉州拿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难不成你还要飞到天涯海角。
火场上,没有人乘乱哄抢,毕竟遭殃的人们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能在他们伤口上撒盐。满目疮痍,一片黑乎乎。甭管家业大小,财产多少,铺子又有多少,在大火下,全都化成了灰烬。众人的眼泪昨夜都流干了,现在苦着脸,在自己家烧剩下的灰烬中,碰个运气,或许老天开眼,有东西没烧掉呢?人啊,总要有点希望,有点念想。
一个公人,蓝衣黑帽皂靴,腰间挎着长刀,大踏步走来。正是站班的曹班头,只见他红着双眼来到了茶馆,一看就是忙了一宿。为官家当差,不容易,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过看到了刺史大人,他的心也平衡了,出了事大官小官,甭管是不是个官,都一样。
曹班头来到刺史大人跟前,低低的叫了几声:“大人,大人。”
严刺史不过刚眯了盏茶时间,便被吵醒了,他睁眼看到眼前的曹班头,没有说话,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刺史大人醒了,曹班头再次低声说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竟然又出事了,听到曹班头的话,严宽心中是波澜不惊,还能出什么事,难道又着火了,转过头来,看向门外,好像没有什么大事。
刺史大人的表现,曹班头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发恘,有心说句大人您猜错了,但是不敢,他只得硬着头皮斟酌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大人,我们在火场抓到了一个人,这人是大为可疑。我来禀明大人,还得请大人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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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