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这些道士和和尚通过一天格外划出来的路,一路来到了冷宫。
却见一胖乎乎的大太监迎了上来,却是那徐公公,只见他歪头向天道:“咱家乃是此次全权负责‘水陆大法事’的徐公公,各位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水陆大法事’了,这皇宫里专门为各位划出了可以行动的地方,余下的地方擅自走动,便是死罪了。”
“是。”
“好了,你们忙开吧。天龙寺的观性是哪位?”
却见队伍了,天龙寺为首的那位年轻小和尚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道:“正是小僧。”
“咱家在皇宫里,就素闻你知面相,晓祸福,不知咱家可有福气能让大师瞧瞧。”
“公公严重了。”
那观性上前一步,对着那徐公公微微一看,忽然面色一变,半响却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得,有话直说便是,咱家不怪你。”
那观性双手合十,喧了声佛号,然后木然道:“公公是贵人,纵有不妥,也会遇事程祥,逢凶化吉。”
“好个‘纵有不妥’,呵呵,你这是说咱家会遇到事了。咱家为天家不辞幸苦,自然会有天家庇佑。咱家看你也是个徒有虚名的伪僧。那个知守观的专行是谁?”徐公公听了观性的话,冷笑一声。
队伍里又走出一人,却是个风流俊秀的小道士,只见他挥了挥手上的佛禅,打了稽首。
“你说,你们知守观好歹和天龙寺齐名,你来给咱家看看面相。”
那小道士也对这徐公公看了一眼,然后木然道:“人有旦夕祸福,公公节哀。”
“哦,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那小道士微微一笑:“若公公要听实话,只怕这实话刺耳难听得很呢。”
“呵呵呵呵,你但说无妨。”徐公公一听,气得面色都变了,任谁忽然听到有人告诉他,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也都开心不起来。
“我说,公公七日之后,必死!”
那徐公公一听,整个人一阵眩晕,倒退了一步,却有眼尖的小太监上前搀着方才没失了体统,“好好好,咱家倒要看看,七日之后,咱家怎么个必死发。”
言罢佛袖而去。
“专行道兄,你严重了。小僧看那徐公公满面晦涩死气,虽是近期必死之人,却也不敢确定到七日。莫非道兄道行之高,已到知天命的地步。”那观性小和尚转身对秦风合十道。
专行小道士回看此人目光忧虑,却面无表情,愣了一下。才明白此人竟是个面瘫!
我去…
“非也,并非小道能断人生死。只是此人在宫中根基之大,难以想象,这宫中,要让此人面临死劫,唯有当今天子。可见他当值,平日里也不会和天子碰面,何意会恶了天子,唯有七日后‘宝华殿’的祈福了。所以,小道方才断定是七日啊。”这专行小道士笑道。
观性面瘫小和尚摇了摇头,木然忧道:“此人面相,乃是小人,怕是会报复你我。”
“我等修道之人,自然是看生死为虚妄,何惧小人报复?”
“小僧受教,却是小僧作相了。”
……
冷宫从未被法事超度过,如今这算是西周建国的头一桩。整个冷宫虽大,可还是止不住皇家的财力和人力,如今再走进冷宫,全然不是原来荒草萋萋,到处破败寥落的景象了。整个冷宫,如今虽然还都是是旧屋老地,但看起来每间房也都修葺得能住人了,荒草也全被除去了。
梵音阵阵,香烟缭绕,烈日当空。
‘水陆大法事’轰轰烈烈正式的开始了。